(完)十五岁那年,我顶着梨园头牌的名号,嫁给了宋临安当妾
更新时间:2025-12-16 21:00 浏览量:3
文|素娘
申明:内容纯属虚构,可转发不要搬运~
大婚夜,他紧紧拥我入怀:
“委屈你了,袅袅,一年后,我一定说服母亲,让你名正言顺地成为我的妻。”
我双眼氤氲,心里感动地一塌糊涂。
今日就是他说的一年之期。
可他却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乞丐领进了门。
下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现在是义妹,往后保不准就是正妻了。”
顾不得满地散落的玉珠,我步履蹒跚地走向前厅。#小说##古风#
1.
我本该是知足的。
外人都说,梨园出身能做妾已是天大的福分。
正妻之位就是妄想。
可他们从不知。
我从没奢望过正妻之位。
求的只是一颗真心。
一颗如我爹对待阿娘般的真心。
等我赶到前厅时,认领仪式已经结束。
只听见一声轻柔娇媚:
“义母,我不希望临安哥哥误会我挟恩图报,还望您能替我保密。”
老夫人笑呵呵应允:
“好孩子,老身没有看错你。”
见我进门,嫌恶地瞥了我一眼:
“苏姑娘来了,这是临安刚认的义妹,名唤慕轻语,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不明就里微微颔首。
一家人?
好陌生的言语。
陌生到这似乎是我进府以来听到过最有温情的称呼。
我甚至有点想哭。
却还是忍不住替下人们问了问。
“现在是义妹,往后呢?”
老夫人眉头泛起不悦的褶皱:
“苏姑娘这是何意?苏姑娘该问问自己。
“嫁给临安一年了,还没有给我谢家生个一儿半女,这搁以前是要上家法的。
“别仗着临安宠你,就得意忘形。
“我劝苏姑娘还是好自为之,做妾就要有做妾的姿态。”
2.
我微微颔首。
苏姑娘。
又是这个疏离夹着隔阂的称呼。
一年间,老夫人从没喊过我名字。
只是叫我苏姑娘。
好似我是梨园请来的戏子。
只是暂住在谢家而已。
而我却喊了她整整一年的母亲。
无妨。
左右不过一个称呼而已。
我也不是很在意。
只要我的心上人在意我就够了。
宋临安从厨房端来了我最爱喝的紫苏饮,特意放在了慕轻语身旁的桌案上。
“轻语妹妹,这是今年头茬的紫苏刚酿的紫苏饮,快尝尝?”
他的一双深情眼全吸附在另一双柔波潋滟的黑眸上。
丝毫没有注意到面色苍白的我。
直到我眼前一片空白,昏厥倒地。
他才连忙朝我而来:
“袅袅!”
大夫来得很快。
“夫人这病症伤在头部,应是幼时创伤所致。受不了刺激,切记要保持心情畅快,否则恐有失魂之兆。”
我心如止水,垂眸看向床榻一侧轻笑道:
“宋临安,你听到了吗?
“大夫说我脑子有病,记不住太多东西。
“所以啊,你不要惹我伤心。要是我不开心了,说不定就忘记你咯。”
他抬手覆上我的唇:
“袅袅,别说这样的话,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更不许你忘了我。”
“我发誓,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你伤心的。”
他说得那样诚挚,我忍不住像从前那般弯了弯小指:
“一言为定哦。”
他轻摇了摇头,笑着勾了勾我的小拇指。
“决不食言。”
3.
两个月后,上元节家宴不期而至。
短短时日,慕轻语已经养得比金丝雀还要矜贵。
不仅面容姣好,肤若凝脂,举手投足间已有了几分世家小姐的神韵。
谁都看不出她曾经是街边食不果腹的小乞丐。
“妹妹几日不见果真是脱胎换骨。”
我不禁打趣道。
她面露羞涩:
“这都多亏了临安哥哥专门托人从西域带回的玉颜露。
“听说取得是天山雪莲之水,五十年只开一朵。姐姐肯定也用过吧?”
莺时不经意间嘟囔了一句:
“显摆什么?”
却不曾想被老夫人正正巧听了进去。
“放肆!”
她将筷子重重拍在了桌案上,震得碗碟都颤了颤。
我连忙出声安抚:
“母亲息怒,丫鬟不懂事我 日后定好好调教。今日这良辰佳节,莫叫她扰了您的兴致。”
见我如此识趣,老夫人愠色渐退:
“调教不好,就早早发买了,你好自为之。”
我沉沉应声。
慕轻语“唔”地一声捂住了胸口,随即轻轻摆手示意无碍。
却让一旁的宋临安乱了分寸急忙叫来了大夫。
诊脉结束,大夫微微一拘。
“小姐,这是怀孕了。”
我心头一颤,筷子掉落在地。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反观我表现得如此诧异倒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是了。
他们全都知道。
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我借由身体不适,提前离席回了屋。
还未坐定,宋临安后脚就推门进来。
见我面若冰霜,他慌忙解释:
“袅袅,你别误会。
“只是那夜醉得狠,轻语实在难受,我......我才不得已帮了她。
“我发誓,只有那一次,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
我攥紧掌心,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我只是有些乏了,想早些歇息。”
他丝毫不怀疑地回道:
“那你别伤心,我先走了。”
“嗯。”
待宋临安走远后,我才敢放声大喊:
“莺时,药!”
4.
头痛欲裂。
好似有无数虫子在慢慢啃食着脑袋里的每一株经络。
压抑着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掉落。
待药丸入腹,我才能勉强躺下,无力地看着窗外小雪纷纷。
而我清晰地记得。
那夜是风驰雷鸣,暴雨倾盆。
我独守空房,他拥佳人入怀。
第二日他对我说陪母亲诵经念佛至深夜,不忍心扰我清梦,就宿在了书房。
我担心他湿邪入体,还特意让下人煮了驱寒汤。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热辣滚烫的姜汤也抵不过那一夜的天雷地火。
第二日,慕轻语便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门前。
“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临安哥哥的。
“义母和临安哥哥给了我一个家,我不会让他们为难的。
“只要我和腹中的胎儿有个落脚之地,孩子出生了可以记在你的名下,认你做母亲,横竖都是宋家的孩子,我断不会有半分不愿。”
一番倔强言辞像极了我那些年在梨园的刚烈。
老夫人后脚也到了。
这是她一年多以来,第一次踏进芙华苑。
她看向慕轻语的目光慈爱又疼惜:
“不要跪着,对胎儿不好。”
转身,又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果然日久见人心,有些人就是心术不正。”
随后高声吩咐道:
“慕氏轻语,淑德温婉,深明大义,实为我儿贤妻良配,特准二人择日完婚。
“苏姑娘可有异议?”
“任凭母亲做主。”
我淡淡回道。
慕轻语倚在老夫人身边:
“义母......”
“欸?该改口了。”
“母亲。”
老夫人笑开了花。
我也笑了。
心里却苦得发涩。
慕轻语不会知道。
她随口轻轻的一声母亲,是我抄写了半年的佛经才换来的。
起初老夫人嫌我写得丑,打回了。
我一直练到夜色黢黑,才勉强过关。
老夫人走后,莺时又拿来了字帖。
我卷起纸张,懒得再看一眼:
“烧了吧,以后都不必了,不值得。”
仅见过匆匆几面的人,竟还不如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可靠。
人心果真比这开春的夜气料峭还让人心寒。
待到立春这日,宋临安终于娶妻了。
5.
只见他俊眉紧蹙,彷佛有人架着刀逼他似的。
可相处多日,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一丝一缕的小习惯。
此刻他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是难掩的喜色,是青涩的悸动,是幸福满溢的脸红耳热。
他无比期待今晚的洞房花烛夜。
可临了却为何一动不动地坐在了我的房内。
宋临安拉着我的手,自顾自地解释他的无可奈何:
“袅袅,对不起,是我食言了。其实我不想这么快拜堂的。
“可就算正妻之名写的不是你,你也是我心中唯一的妻。”
我不禁好奇,脑袋也开始不安分地躁动。
“不是说要择个良辰吉日再成婚?怎地这般着急?”
“你没生过孩子不知道,三四个月就该显怀了。
“母亲担心到时候行礼对轻语名声不好,就提前了几日。
“你我夫妻一体,你不会跟她计较的吧。
我忍着不深不浅的头痛轻轻道:
“不会。”
期间嬷嬷屡次来催,宋临安仍不为所动,可目光早已不在我身上流转。
“去吧,新婚夜可不能叫人独守空房,传出去,该被人戳脊梁骨,说你宠妾灭妻了。”
他像是终于拿到了无罪释放的圣旨,恍然大悟:
“还是袅袅识大局,我就知道我没爱错人。”
话落,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连被我攥得皱巴巴的被褥都没发现。
莺时立马拿来了药丸,我才捡回半条命。
大夫说,这个病平日里瞧着没事。
可发病时,来得急,来得凶。
并不比日夜磨人细细啃食的痛轻半分。
这一夜,我沉沉入梦。
翌日醒来,晨曦已爬满窗棂。
我正在梳妆换衣。
宋临安一脚踹开了房门,衣衫凌乱,好似才从温床上醒来。
我戏谑道:
“没想到一夜欢愉竟让大孝子贪念到忘了时辰。”
往日这个时辰他应该在给老夫人请安。
他没回我的话,直接走近身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那么爱你,你为何要骗我!”
我不明所以:
“夫君这是何意?怎地睡了一夜就变了个人,这是吃到好的了?”
他不顾房门大敞,粗暴地扒开我肩头的外衫,浅淡的墨点大小的一滴印记露出。
“轻语果然没骗我!”
(故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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