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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最穷的刘叔种了一亩梨,无人问津两年,如今县长都来拜访他

更新时间:2025-03-16 21:38  浏览量:9

刘叔的梨园在村子东头的半坡上,一亩地不到,被歪歪扭扭的石头围墙围着。围墙有几处倒塌了,刘叔就用几根晒得发白的树枝插在那儿,算是标记。

第一次去他梨园,是跟着我舅去送肥料。记得那天烈日当头,舅舅的额头上全是汗,顺着眉毛往下淌。他停下来抹了把脸,叹气:“这老刘,真是犟脾气,大家都种苹果,就他种这不值钱的梨。”

刘叔当时正用一把生锈的剪刀修剪梨树枝,看见我们来了,放下剪刀,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红梅,抖出一根给我舅,又看看我,把烟收回去了。

“娃儿还小,不能看大人抽烟。”刘叔说。

我那时候十三四岁,已经在学校偷偷抽过了,但在大人面前还是要装懂事。刘叔点烟的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舅舅递过去自己的。那打火机是红色的,上面印着一辆拖拉机,估计是集市上五块钱三个的那种。

刘叔的老伴去世得早,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嫁到了县城。刘叔一直不肯去县城和女儿女婿住,说城里人多地方挤,他不习惯。其实村里人都知道,他是不想给女儿女婿添麻烦。

从我记事起,刘叔就是村里有名的”老好人”,村里谁家有急事,他二话不说就去帮忙。猪圈漏了,找刘叔;水管爆了,找刘叔;电视天线歪了,还是找刘叔。可他自己家的房子却破得不行,墙皮剥落,露出里面发黄的土坯。

老支书说刘叔年轻时是村里的能人,会修东西,还会写一手好字。但自从老伴走后,他就像变了个人,越来越少说话。只有那一亩梨园,他天天去,把梨树照顾得比自己都好。

两年前,县里搞了个”特色农业”项目,村支书挨家挨户动员大家种苹果。说是政府有补贴,还有技术员指导,收成还有人包销。村里人一听有补贴,立马都响应了。就刘叔,倔得像头牛,说什么也不把梨树砍了种苹果。

“刘大伯,你这不是跟钱过不去吗?”村支书劝他。

刘叔抽了口烟,把烟灰弹在自己的脚边,看也不看:“我爹种的梨树,我砍了,晚上睡不着觉。”

就这么一句话,把支书堵得没话说。

其实大家都知道,那梨树是刘叔老伴还在世的时候,两口子一起种的。老伴最爱吃梨,尤其是那种酥脆多汁的雪花梨。

刘叔那一亩梨树结的果子,说实话,长得并不好看。皮厚,还有斑点,拿到集市上根本卖不上价。第一年收成,刘叔开拖拉机拉了一车到县城去卖,听说一天没卖出去几个,最后全送给了路边乞讨的老人。

第二年,刘叔干脆不卖了,熟了就自己吃,送给村里的孩子们吃,剩下的就烂在地里。村里人都笑话他:“老刘这是种梨给蚂蚁吃呢!”

我那时候已经去县城上初中了,放假回来就去刘叔梨园玩。那年夏天特别热,树上的梨还没熟,小小的,硬邦邦的。刘叔见我来了,递给我一个保温杯,里面是自家井里打的水,凉丝丝的。

“叔,你这梨什么时候能吃啊?”我问。

“再等等,等八月十五前后,就熟了。”刘叔说着,掏出烟来,看了看我,又收了回去。

我笑着说:“叔,我都上初中了,会抽烟了。”

刘叔瞪了我一眼:“那更不能给你了,不学好!”

我们坐在梨树下的石头上,刘叔突然问我:“你爸妈在城里怎么样?”

我爸妈早些年去县城开了个小超市,生意还行。“挺好的,就是太忙,”我说,“爸说让您去城里住段时间,他们给您找个大夫看看腿。”

刘叔的腿有毛病,走路一瘸一拐的。他摆摆手:“城里治病贵,我这老胳膊老腿,坏了就坏了,反正也没啥用了。”

就在那年冬天,村里通了沥青路。以前村口到村尾的土路,一下雨就泥泞不堪,现在变成了平坦的黑色大道。村民们都说这是好事,唯独刘叔看着新路直摇头。

“这路太滑了,下雨天老人走路容易摔跤。”他嘟囔着。

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直到李婶在雨天滑倒摔断了胳膊,大家才想起刘叔说的话。后来村委会在路边安装了扶手,刘叔亲自帮着焊接。

那时候刘叔的梨园第二年了,依然无人问津。村里人都改种苹果,苹果树长势喜人,村支书组织大家开了个小型丰收节,电视台都来采访了。刘叔没去,他在自己的梨园里忙活。

有一天,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村口。下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问路人刘大爷家怎么走。大家都很奇怪,刘叔这么些年,除了女儿女婿,很少有外人来找他。

我那天正好回村,看见陌生人往刘叔家走,就跟了过去。那人敲了敲刘叔家的门,门没锁,吱呀一声开了。刘叔不在家,八成是去梨园了。

“你找刘叔吗?”我问那人。

“是啊,我是县农业局的赵研究员,有点事找他聊聊。”那人看起来挺和气。

我带着赵研究员去了梨园。一路上,他问了我不少关于刘叔的事。刘叔正在给梨树浇水,水桶是用旧轮胎做的,挂在自行车后架上,一趟一趟地从村里的井里挑水来。

赵研究员见了刘叔,像见了亲人似的,握着他的手半天不放。刘叔被弄得不好意思,抽出手来,抹在自己的裤子上。

“刘大爷,您可能不知道,您种的这个梨品种非常稀有,是古代贡梨的一个变种。”赵研究员激动地说,“我们在一个古籍上看到记载,说是这个地区曾有一种雪花香梨,口感极好,但后来失传了。我们找了好几年,没想到在您这里找到了!”

刘叔听了,愣了半天,才缓缓地说:“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我爹种,我接着种。”

“太好了!这简直是农业文化遗产!”赵研究员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记录起来。

后来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县农业局派了专家组来考察,还做了DNA鉴定,确认刘叔种的确实是失传已久的古代贡梨品种。县电视台来采访,记者问刘叔为什么坚持种这种梨,刘叔只说了一句:“我爹留下的,不能丢。”

县政府给刘叔的梨园挂了牌子,什么”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基地”,刘叔被评为”民间农业技艺传承人”,还发了证书和奖金。刘叔把证书挂在堂屋正中,奖金全给了女儿,说是补她妈妈的医药费。

我爸说,刘叔心里一直愧疚,因为当年老伴生病,他没钱给治,耽误了。这些年他执着地种梨,可能是在赎罪。

去年,县长亲自来村里视察,专门到刘叔家吃了饭。刘叔穿着女儿女婿给买的新衣服,站在门口迎接,那身子板直得像他的梨树。

村支书兴奋得不行,村里的路又拓宽了,还修了个小广场。原来嘲笑刘叔的人,现在都说早就知道刘叔有眼光。

饭桌上,县长问刘叔有什么要求。刘叔想了想,说:“能不能给村里老人建个活动室?下雨天下棋没地方。”

县长爽快地答应了。临走时,刘叔送了县长一篮子梨,县长咬了一口,连声称赞。

前天我又回村里,路过刘叔的梨园,发现围着一圈人,有穿西装的,有拿相机的。女儿女婿从县城过来,听说是要拍纪录片。

梨园旁边的空地上,建起了一个农产品展示馆,门口挂着”雪花香梨原生态基地”的牌子。有人在给游客讲解这种梨的历史和价值,说它含有特殊的微量元素,对人体特别有益。

刘叔坐在梨树下的小马扎上,晒着太阳,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的右手握着一个梨,那是今年的第一个成熟的果子。梨皮上的斑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撒了金粉一样。

我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刘叔,现在生意这么好,您高兴吗?”

刘叔看了我一眼,把手里的梨递给我:“尝尝。”

我接过来咬了一口。这梨跟市场上卖的不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香,脆中带软,汁水丰盈但不会流得到处都是,甜中微酸,回味无穷。

刘叔看着我吃,嘴角微微上扬:“你奶奶在世的时候,最爱吃这梨。那时候我种的不好,没这么甜。”

原来奶奶是我妈妈这边的,跟刘叔没有血缘关系,但从小看着我长大,我一直叫她奶奶。她生前最疼我,总是偷偷塞钱给我买零食。

“奶奶要是知道您的梨这么出名,该多高兴啊。”我说。

刘叔摇摇头:“她知道。”

说完,他抬头看着天空,眼睛湿润了。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刘叔这些年为什么那么固执地种这一亩梨。

日落时分,人群散去,只剩下刘叔和他的梨树。他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最中间那棵梨树前,抚摸着树干,嘴里嘟囔着什么。风吹过梨园,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回应。

我没走近,远远地看着。不知怎么的,觉得那一刻的刘叔并不孤独。

回去的路上,我看见刘叔的女儿蹲在村口的小卖部前,抽着烟,神情恍惚。见我过来,她掐灭了烟,站起来问:“小勇,你说我爸是不是傻?这么些年,就为了种这点梨。”

我看着远处的梨园,夕阳将它染成金色,说:“刘叔不傻,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女儿叹了口气:“医生说他的腿需要手术,但他死活不肯去医院,说是要等梨熟了再说。”

我笑了:“等梨熟了,我陪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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