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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深秋梨园口,王泉媛怀里婴孩的啼哭与马进昌眼里不敢靠近的冰刀

更新时间:2025-12-03 04:45  浏览量:5

1937年深秋,河西走廊的风跟刀子似的,卷着沙砾,呼啦啦地往那些破墙烂院里灌。

西路军妇女抗日先锋团的团长王泉媛,就缩在梨园口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娃,搂得紧紧的,身边扔着断了的枪托,还有沾着血的绷带——三天前,她们部队在倪家营子被马家军围上了。

战士们子弹打光了,刀都拼卷了刃,她和几个没死的姐妹就被冲散了。

正这时候,远处传来马蹄声,哒哒哒的,越来越近。

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兵,扯着嗓子喊着围了过来。

领头的那个汉子,腰里别着两把盒子炮(就是那种大镜面匣子枪),脸上有一道刀疤——这就是马步青手下的团副马进昌,人送外号马二炮(听说是脾气爆,打起人来跟放炮似的)。

马进昌这是头回见王泉媛——这女的穿得破破烂烂,头发乱得像鸡窝,可眼睛里一点不怕,反倒像把冰刀子,直愣愣地扎向他。

马进昌心里咯噔一下,后来才知道,这女的是红军里有名的铁娘子,带着妇女独立师在陕北打过硬仗。

可眼下,她怀里的娃饿得直哭,她死死捂住娃的嘴,眼泪顺着脸上的血污往下淌,无声地砸在地上。

那时候的马进昌,哪能想到,就这么一眼,成了他这辈子甩不掉的念想,或者说,是梦魇。

他当惯了马步青手下的兵,见惯了战场上的杀杀砍砍,被俘的红军也见过不少,要么当场砍了,要么拉去补充团当苦力。

可这次,他接到命令要留下那个女干部,心里却莫名动了一下。

他就把王泉媛关在自己的营帐里,每天让人给她送馕和水,可他自己,愣是不敢靠近。

关了七天,一天晚上,他鬼使神差地掀开帐篷帘子往里看——就见王泉媛蹲在地上,拿块碎瓷片划拉着沙子,写着几个歪歪扭扭(但特别用力)的字——打倒马步芳。

1949年8月26号,兰州城刚打完仗,硝烟还没散干净。

马进昌站在城墙垛子上,看着解放军的红旗唰地插上去,手里的盒子炮哐当一声就掉地上了。

他带着残部走出城门时,脑子一片空白,就一个念头在转:王泉媛现在在哪儿?

后来他被关在兰州监狱,这个问题更清楚了——1949年底,厂里的干部跟他说,让他去兰临皮革厂当厂长。

他盯着那张任命书发呆,手指头都有点抖:自己是双手沾血的旧军官,凭啥能当厂长?

直到走进车间,他才看见墙上贴着标语:既往不咎,给出路。

这是新中国给他第二次机会?可工人们不这么想。

有个老工人叫马守礼,回族的,以前见过马家军在河州杀人放火抢东西,听说新来的厂长是马二炮,啪地把手里的斧头摔在桌上:你们马家军杀了我阿爷,这笔账怎么算?

马进昌没吭声,就蹲下来,捡起斧头,咔嚓咔嚓帮他把木料劈成整齐的方块。

那天晚上,他把压箱底的热瓦普翻出来,在宿舍门口弹起家乡的小调——那是他年轻时哄妹妹玩的调子,听着就带着西北人那种又苦又柔的劲儿。

过了仨月,马守礼发现这马厂长,一下班就没闲着——不是帮人修坏的缝纫机,就是补漏雨的屋顶,连食堂师傅的馕坑角度不对都凑过去调。

有一回,马守礼的小女儿发烧,马进昌背着孩子,跑了二十多里山路去医院,回来的时候鞋底子都磨穿了,脚底板估计都磨破了(他自己没说)。

你到底想干啥?马守礼终于忍不住了问。

马进昌望着窗外的天,轻轻叹了口气:我欠的,总得出个头。

1951年开春,厂里突然压下来个任务——要赶制20万双军靴。

车间里一下子都没声儿了:原料库的牛皮就剩8000张,那台老转鼓一天最多处理120张,工期才三个月——这哪是能完成的活儿啊!

马进昌带着技术科的工人,连着三天三夜没合眼。

他想起以前在马家军后勤处见过的明矾鞣制,又翻出从上海带回来的旧技术手册,琢磨着改出个新法子——后来叫铬铝结合鞣制,效率一下子提上去不少。

他还亲自跑到张掖的牧场,拿厂里积压的100匹粗布和50块肥皂,跟牧民换了2000张好牛皮。

军靴按时交出去那天,马守礼第一个穿上新靴子,在地上使劲跺了跺,突然眼圈就红了:这靴子,比咱以前穿的那些结实多了!马进昌笑了笑,转身去仓库看原料,没说啥。

后来他才知道,这事儿被写进了《兰州工业发展史》,成了旧军官改造成功的典型。

1953年的一天(具体哪月忘了,就记得是个晴天),他在报纸上看到条消息——以前西路军妇女抗日先锋团的团长王泉媛,现在调到江西永新县当县委副书记了。

他捏着报纸,手指头在王泉媛三个字上蹭了又蹭,直到报纸边儿都被捏得起了毛边儿。

他知道她在哪儿了,可没勇气去见。

1956年,马进昌的媳妇生病走了,留下俩小娃。

他把娃托付给乡下的亲戚,自己还在皮革厂待着。

工人们发现,这马厂长脾气越来越软和,话却越来越少。

他总一个人坐在车间门口,望着西北方向发呆,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杆早就生锈的盒子炮——就是1949年在兰州城头扔掉的那杆。

1994年的一个大清早,高台县的牧民马忠在戈壁滩上走,看见多了一片沙枣林,每个树坑旁边都插着小木牌——上面写着马进昌植。

那时候马进昌已经七十多了,背驼得像张弓,可每天扛着铁锹在林子里忙活。

他跟马忠说:这地方以前是‘风口袋’,沙子能埋了牛,现在有树挡着,沙子就老实了。

2000年,那片沙枣林长成了防风固沙的林子(当地政府给它起了名儿,叫进昌林)。

这年冬天,有人在林子边上发现了马进昌的墓碑,就一块简单的石头,刻着马进昌之墓——碑前还摆着一束沙枣花,那是他活着的时候最爱闻的花。

马守礼的孙子马文在兰州大学读历史系,有天整理西路军史料,看到了王泉媛的回忆录。

书里写着:1937年,我被俘后关在一个叫马进昌(当时叫马二炮)的团副营里。

他没打我,每天偷偷给我送吃的,夜里还跟我讲他小时候的事。

后来我逃脱时,他塞给我两个麦饼,说活下去,给红军报仇。

马文突然想起爷爷以前讲过那个马厂长——那个总帮大家修修补补、话不多却心细的亲人。

他把书里的马进昌和爷爷嘴里的亲人对上了,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谁能想到呢?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背了一身罪孽的旧军官,用三十年的沉默和劳作,在历史的尘埃里种下了希望的种子。

那些种子,在岁月里生根发芽,长成了能挡住风沙的墙,也长成了一个关于赎罪和和解(或许还有原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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