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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李大爷种梨树30年 去年台风全毁,今年春天全村送来500棵树苗

更新时间:2025-03-12 12:38  浏览量:11

我是从城里回来几年了。

说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县城边上的锦云安置小区,爱美的女人们管那叫”城市”。实际上我也就是个拆迁户,赶上好政策分了套房子,又在门口摆了个小卖部,卖点烟酒零食和蔬菜水果,够我这把老骨头活下去就行。

夏天的时候,我会在店门口放张塑料躺椅,偷点懒,有人买东西敲敲玻璃我就醒,接着继续睡。小区里的人说我是”懒得骨头都软了”,其实他们不知道我晚上睡不着,听着空调外机嗡嗡响,想着村子里的事。

特别是去年夏天那场台风之后,我睡觉更差了。

李大爷家的梨树全折了,那片梨园像是被推土机碾过。

村子叫马桥村,离县城十五公里,现在骑电动车也就半小时。我七年前回村看过一次,因为我妈去世了。那年我四十三岁,妈八十岁,走得很安详,睡着了就没醒。

穿过水泥路,绕过新盖的二层小楼,村口那排梨树还在,青色的梨子有拳头那么大,硬邦邦的,酸得倒牙。我知道那是李大爷的梨园,三十多年前就开始种了。

李大爷本名李铭贵,比我大十岁,今年六十多了吧。那时候我记得他刚从部队退伍回来,村里给他分了荒坡地,大家都以为这是”鸡肋地”,种啥也不行。

“春种一坡地,秋收一堆草。”村里人都这么说。

李大爷不信这个邪,跑了好几个县,专门学梨树种植技术。村里人笑他犯傻:“种地三年就能顺手,种树三十年才见效,你这辈子能等到结果吗?”

我记得那时候才十来岁,看李大爷挑着石灰和树苗经过我家门口,脚下的凉鞋带子断了,他也不修,就那么一瘸一拐地往山上走。我爸在一旁嘀咕:“李铭贵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梨树长得很慢。

头五年,李大爷几乎是看着每棵树长大的。他给每棵树都编了号,用红漆写在小木牌上。镇上技术员来指导,说这样太费事,李大爷笑着说:“养儿子还得记住名字呢,何况是梨树?”

村里小孩爱去他那玩,因为李大爷会讲故事,还会做木头玩具。有个暑假,我和几个小伙伴跑去看他修剪枝条,一个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新发的枝丫。

我吓得直哭,以为李大爷会揍我。

他蹲下来,把那截断枝拿在手里,说:“没事,树和人一样,受点伤能长得更好。你看这梨树,今年剪掉的枝,明年长得更欢。”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小刀,三两下就把那截断枝刻成了一个小哨子,递给我:“拿去吧,给你做个纪念。以后再来,小心点。”

那个哨子我一直留着,直到高考那年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第八年,梨树开始结果子了。

李大爷的梨不太好看,皮粗糙,有的还长得歪七扭八,但是味道出奇地好。先是酸,然后是甜,最后回味还有点清香。村里人都说他的梨”丑得有个性,好吃有道理”。

我那时候正读高中,周末回家帮他摘过几次梨。他付我五块钱一天,我嫌少,他就附赠几个最大的梨。李大爷总是穿着那件褪色的军绿色背心,后背湿透了,还喜欢哼小曲,大多是些我不认识的老歌。

有次我问他:“李大爷,你种这么多梨树,图啥呢?”

他正在给梨打包,头也不抬:“年轻人总问图啥,老了就明白了,活着就得做点事。”

我不懂,只觉得他说话怪怪的。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离开了村子。毕业后在县城找了份工作,结了婚,有了孩子,又赶上拆迁分了房子,生活轨迹就这么定下来了。与村里的联系越来越少,只在过年时回去看看父母。

我妈有时会提起李大爷:“李铭贵那片梨树现在成气候了,去年光卖梨就挣了两万多。”

我爸在一旁补充:“人家有眼光啊,那些梨现在成了’生态梨’,城里人爱买。”

直到我妈去世那年,我才又见到了李大爷的梨园。

树长得比我记忆中高多了,枝叶茂盛,远远看去像一片绿色的海洋。李大爷站在梨园边上,头发全白了,腰板却依然挺直。

他说:“你妈走了,节哀。”

然后递给我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四个梨,说是刚摘的,让我带回城里给孩子吃。我谢过他,问他生活怎么样。

“还那样,”他指了指梨园,“它们养活我,我养活它们。”

我注意到梨园边上多了一个小木屋,问是不是他住的。

“那是给工人住的,”他笑了,“现在我雇了两个外地人帮忙,种了这么多树,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他又指着远处一栋二层小楼:“那是我家,去年盖的。一楼做梨子加工,二楼住人。你有空来坐坐。”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惊讶。村里盖二层楼的不多,看来李大爷这些年过得不错。

分别时,李大爷问我要了电话号码,说以后有好梨给我送去。我笑着说不用麻烦,心里却知道这只是客气话。

去年夏天那场台风真的很大。

电视上说是十年一遇的强台风,我把小卖部的招牌收了,把窗户都贴上了胶带,然后躲在家里看台风吹过县城。

第二天一早,老陈骑着三轮车来送菜,浑身湿漉漉的。接过菜,我随口问他:“台风大不大?”

“可大了!我回村看了一眼,李铭贵家的梨树都折了,一片都没剩,跟炸了似的!”

我一愣:“全折了?”

“全折了!三十多年的梨树啊,有些比房子还高,现在全完了。”老陈摇着头,“这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我突然想起七年前见到的那片郁郁葱葱的梨园,和站在树下的李大爷。三十多年啊,一夜之间全没了。

梨树不比别的作物,种下去要好几年才开始挂果,真正丰收更要十年八年。李大爷今年多大了?六十多了吧?这片梨园就像他的孩子,从小苗养到参天大树,然后一夜之间全部倒下。

我不敢想象李大爷看到这一幕是什么感受。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手机通讯录,找到了当年李大爷给我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我正要挂断,突然接通了。

“喂?”是个苍老的声音。

“李大爷,我是小马,马德福,七年前回村的时候见过您,您还给我送过梨……”

“哦,德福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最近好吗?”

“我挺好的,听说您那边……梨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嗯,都折了,”他说,“三百二十八棵,一棵没剩。”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说:“节哀顺变……”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死了人说的话吗?可李大爷却没在意。

“你知道吗,德福,”他的声音突然有些兴奋,“我刚从地里回来,把那些折断的树都锯开了,准备当柴火。锯开一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树心都是好的!都是好的!”他重复着,“树干折了,根还在。明年春天,它们都能抽出新芽来。”

我一时语塞。他对那些树的信心,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李大爷继续说:“我还跟镇上农技站的小李联系了,他说可以嫁接,不用从头种起。这样一来,两三年就能重新结果。”

“那……那太好了。”我松了口气。

“德福啊,你有空回来看看不?”李大爷突然邀请我,“看看这片梨园,明年春天肯定很热闹。”

我答应着,挂了电话,心里却想着:李大爷已经六十多了,再等两三年,他都快七十了。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还要从头再来,换了谁都会崩溃吧?他是逞强呢,还是真的那么乐观?

冬天的傍晚,天黑得特别早。

小卖部门口的路灯坏了有段时间了,我懒得修,就早早关了门回家。那天刚锁上门,看见一辆面包车停在店门口,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

“马老板?马德福吗?”车窗摇下来,探出一个年轻人的脑袋。

我点点头:“你是?”

“我是村里的,李铭贵让我来找你,说有东西给你。”

我这才注意到车厢里装着许多塑料袋,里面似乎是一些细长的树枝。年轻人下车,从副驾驶座拿出一个纸盒子,递给我。

“李大爷让我把这个给你,说你会明白的。”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十几个梨,个头不大,皮上有些斑点,看起来不太好看。

“这……”

“这是去年台风前最后一批梨,李大爷存在地窖里的,说是留给亲近的人。”年轻人解释道,然后又指了指车里的塑料袋,“这些是梨树苗,李大爷托我送到县城这边的果园,明天要栽种。”

我拿起一个梨咬了一口,先是酸,然后是甜,最后回味还有点清香。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味道。

“李大爷……他还好吗?”我问。

年轻人笑了:“好着呢!整个冬天都在忙活,村里人都帮着他清理梨园,准备春天重新种树。他啊,比谁都有精神。”

我松了口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你刚才说这些树苗是送到县城的果园?李大爷不在村里种了吗?”

“哦,这个啊,”年轻人挠挠头,“这事还挺复杂。李大爷的梨园地块被镇上规划成了观光农业区,政府给了补偿款,还在县城边上划了一块更大的地给他。他现在准备在新地方重新种梨树,规模更大呢!”

我有些惊讶:“那他人在哪?”

“这会儿应该在新果园那边看地形吧,”年轻人看了看手表,“我得赶紧送这批树苗过去了,他还等着呢。”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电动车顺着年轻人告诉我的路线,找到了那块新果园。

远远地,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空旷的土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不时地写着什么。

“李大爷!”我喊道。

他转过身,眯着眼看了看,然后笑了:“德福啊,你真来了!”

走近了,我发现他比七年前又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但眼睛还是那么有神,像年轻人一样闪着光。

“听说您要在这重新种梨树?”我问。

“对啊,”他指着周围的土地,“这块地有十五亩,比原来大三倍多。镇上农技站的小李帮我设计了种植方案,还要建个农家乐,以后可以让城里人来采摘,体验生活。”

我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心里却有些不忍:“李大爷,您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从头开始,不累吗?”

他停下来,认真地看着我:“德福,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种这些树?”

我一愣:“不然呢?”

“当然是为了树啊,”他笑了,“为了这些梨,为了村里人,为了那些还没吃过我家梨的人。”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再说了,这次我又不是一个人。”

我正要问什么意思,就看见远处来了几辆卡车,车厢里装满了树苗。车子后面跟着十几个村民,有老有少,说说笑笑地向这边走来。

李大爷招了招手:“来了啊!今天就开始种!”

一个村民大声回应:“李大爷,一共五百棵树苗,全村都来帮忙了!”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老老少少几十号人,有的铆足了劲挖坑,有的扛着树苗到处走,还有人提着水桶给刚种下的树浇水。李大爷走来走去,给大家指导怎么种,时不时还开个玩笑,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个妇女提着保温桶来了,里面装着热腾腾的茶水和点心,分给忙碌的人们。我接过一杯茶,问她:“你们村里人怎么都来帮忙了?”

妇女擦了擦额头的汗:“李大爷家的梨树,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那些梨,哪家没吃过?我家老头去年摔断了腿,是李大爷天天送饭来,还帮着照顾孩子。村里谁家有困难,他总是第一个伸手帮忙。现在他的梨树没了,我们能不来吗?”

另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接过话茬:“再说了,这梨树也是我们村的名片啊。这么多年,外地人一提马桥村,就知道有李铭贵的好梨。树没了,再种呗,我们大伙一起种,种得更好!”

我看着忙碌的人群,突然明白了李大爷说的”不是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中午时分,大家围坐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下吃饭。李大爷端着碗,跟大家说着新果园的规划:这边种早熟品种,那边种晚熟的,中间留个小广场,可以摆桌子让游客休息……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前那个年轻的退伍军人,倔强地往荒坡上挑着树苗,一步一步,从不回头。

“李大爷,”我忍不住问,“当初为什么选择种梨树?为什么在台风过后还要重新开始?”

周围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李大爷,似乎也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李大爷放下碗,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为什么种梨树啊……”

他沉思片刻,抬头看着远处的土地:“我退伍那年,队长送了我一本书,里面有句话我一直记得:‘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我那时候想啊,我年轻力壮,不怕吃苦,家里分了那么大一块地,种点啥好呢?种庄稼,一年换一茬,看不到长久;种果树,能活几十年,我老了,树还在,多好啊。”

“至于为什么是梨树,”他笑了笑,“那是因为我小时候最爱吃梨,可家里穷,很少能吃到。我想着,要是村里家家户户都能吃上梨,该多好啊。”

一个小孩举手问:“李爷爷,台风把树都吹倒了,你不难过吗?”

李大爷摸了摸小孩的头:“难过啊,怎么不难过。那天晚上,我坐在梨园里,看着那些倒下的树,哭了一场。”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那些树,我记得每一棵种下的日子,记得它们第一次开花、第一次结果的样子。三十多年啊,就这么没了……”

大家都沉默了。

李大爷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但是第二天早上,我去看那些折断的树,发现根部都是好好的。农技站的小李告诉我,明年春天,它们还会发新芽。我心想,这不就跟人一样吗?遇到挫折,倒下了,只要根还在,总能站起来。”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每一个人脸上:“再说了,我一个人哭有什么用?台风来了,树倒了,不种回来,难道还能等着树自己长出来吗?”

大家都笑了。

“李大爷说得对!”有人高声附和,“树倒了可以再种,人倒了还能再站起来!”

“对,咱们村的梨园不能没有,李大爷的梨不能绝种!”

人群又开始热闹起来,讨论着新果园的美好前景。

下午,我准备回县城。李大爷送我到路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块,递给我:

“还记得小时候你不小心踩断的那截树枝吗?我给你做了个哨子。这次,我特意用那些折断的梨树木,给你刻了个小玩意儿,带回去给你儿子玩。”

我接过来一看,是个精致的木梨,只有拇指大小,却刻得惟妙惟肖,连梨蒂和纹路都清晰可见。

“李大爷……”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去吧,以后常来,”他拍拍我的肩膀,“明年春天,新梨树抽芽的时候,带你儿子来看看。再过几年,让他也尝尝我家的梨。”

我点点头,突然有些哽咽。

看着李大爷转身走回果园的背影,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在这世上留下些什么,让生活变得更美好一点。

就像那些梨树,尽管现在只是细细的树苗,但在某个人的心里,它们已经是参天大树,挂满了果实,等待着被人采摘。

回到县城,我打开小卖部的门,从抽屉里找出那个小木梨,放在柜台最显眼的位置。

也许明年春天,我真的会带着儿子回村看看。看看那些新种的梨树,和他们身后的故事。

场馆介绍
北京梨园剧场位于宣武区虎坊桥前门饭店内。由北京京剧院与前门饭店联合创建,1990年10月开业,以戏曲演出为主。剧场由演出厅、展示厅和展卖厅3部分组成。演出厅由剧场舞台和观众席组成,舞台台高8米,宽12... ... 更多介绍
场馆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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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14、15、23、25、102、105等路公共在永安路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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