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男友追到后,他也深深爱上我,我却把他的钱卷走就消失
更新时间:2025-08-02 22:20 浏览量:10
她曾是梨园里待价而沽的"金丝雀",用尽心机攀附权贵,只为逃离命运的牢笼。从跪求医生带她远走高飞,到化身豪门千金复仇,再到将曾经的爱人玩弄于股掌——姜芷欢以为自己早已看透人性,直到那个曾将她抵在墙角低声哀求"让我当你的情儿也好"的男人,再次跪在她面前,红着眼眶说:"欢儿,求你让我做你的情人。"
这场始于算计的博弈里,谁是猎物,谁是猎手?当复仇的火焰燃尽,那些深夜里的耳鬓厮磨、铁窗下的悔恨泪水、涅槃重生的涅槃居,究竟是救赎还是另一种更深的枷锁?而那个为她疯魔的男人,是真的爱她,还是只贪恋她身上与白月光重叠的影子?
本内容纯属虚构
我费尽心思将林遇勾到手,在他面前极尽讨好。
那夜,我跪坐在床边求他疼我。
他指尖轻滑着我白皙的肌肤,意犹未尽,「欢儿,乖乖当我的情儿,不要有非分之想。」
他一定以为我爱惨了他。
后来我卷了他的钱火速消失,没有留下一点音讯。
再见面时,我成了他未过门的嫂嫂。
他跪着将我抵在墙角,满是委屈,「欢儿,回来吧,让我当你的情儿也好。」
“林医师,我这儿疼得厉害。”
我斜靠在床头,手指轻点着我的腿弯,目光带着哀求望向林遇。
我的裙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双腿交叠,雪白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
林遇的眉目间没有一丝波动,他俯身,宽大的手掌轻轻按在我的膝盖上,用指腹轻揉。
“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身体微微一抖,“好像轻了些。林医师,你的手法真棒,能再多给我揉几下吗?”
我小心翼翼地将腿往他那边推了推,轻声问他。
然而他站起身,随手拉过一条毛毯,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没什么大事,多休息就好,如果还不舒服,可以敷个热毛巾。”
他冷淡的眼神里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留下这句医嘱,便转身离开了。
若不是我眼尖,注意到了他喉结的细微颤动,差点就被他蒙混过关。
林遇是梨园里的全能医生,医术高超。
梨园里有许多命运多舛的女孩,我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
我们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将来成为权贵的玩物,仿佛这是我们的宿命。
但我不甘心。
自从得知自己可能会被送给王老板当情人,我就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林遇,就是我计划中的关键。
我纠缠了他半年,却始终没能让他动心。
现在时间紧迫,我必须加大力度。
深夜,我穿着睡衣,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虽然梨园的出入口戒备森严,但内部的自由度相当高。
除了没有电子设备,其他方面和外面没什么两样。
医馆位于西南角,我轻车熟路地前往。
小楼里只有二楼的书房还亮着灯,我悄悄走了进去。
刚关上门,一个冷清的声音响起。
“脱掉。”
林遇专注地盯着桌上的医学案例,头也不抬,仿佛超脱尘世的修行者,对世俗的欲望视而不见,如果忽略他偶尔开的口的话。
「嘿,需要我帮忙吗?」
我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轻手轻脚地挪到他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林医生,别这么严肃嘛。」
他似乎没听见,我便大胆地钻到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我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喉结,然后勾住了他微微凸起的青筋。
林遇低下头,瞥了我一眼,突然伸出手,一把将我抱起,放在书桌上,整个人都被他的影子笼罩。
「梨园就教会了你这些?」
我有点慌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为了保持平衡,我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手一拉,我的肩带断了,衣服滑落,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我本能地抬手去遮挡,却看到了他眼中的嘲笑,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把我的心思剖析得清清楚楚。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嘴唇就压了下来,贪婪地掠夺着我口中的空气,让我几乎窒息。
我以为他终于答应了,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但他抓住了我的手,反手扣住,「就这么喜欢做这种事?」
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但眼神却像无尽的冰窟,没有一丝温度。
虽然我不喜欢听这话,但被他紧紧地控制着,我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
他放开了束缚,轻轻擦了擦手,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的袖扣,然后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眼角那抹清冷的光,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满足。
看着他那整齐的打扮,再瞅瞅自己这乱糟糟的模样,心里那口气就是上不去也下不来。
每次都这样,让他白白捡了便宜。
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还有耐心等,但现在,我可等不起了。
我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和无助。
“家主今天找我了,说让我明天晚上去王老板那儿。阿遇,我心里只有你,不想去别人那儿,带我走吧,行吗?”
我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睫毛轻轻颤抖,一滴泪珠滚落下来。
这么柔弱的样子,我不信他不动心。
但现实却不由得我不信。
他突然把我拉起来,随便拿了条毯子把我裹住,放在旁边的沙发上。
他说话的语气平静得就像没有一丝波纹,“你只管放心去,剩下的我来安排,等我消息。”
他一个私人医生能安排出什么花样?在我之前帮我离开才是明智之举。
这样含糊的承诺,我可一点儿也信不过,想缠上去问个究竟,却被他那冰冷的眼神给逼退了。
“回去吧。”
这时候的他,又变回了那个超脱尘世的修士模样,好像刚才抱着我啃咬的野狗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好,我信你,等你。”
我尽量表现得温顺听话,就像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的痴情女子一样。
可是,直到第二天晚上,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总得想点儿别的招儿。
夜色正浓,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梨园的门前,专程来接我。
这是我第一次踏出梨园,空气中飘着一丝甜香,但我没有时间去细细品味这份久违的自由。
环顾四周,只有一条笔直的车道,如果我此时逃跑,司机只需轻踩油门就能迅速追上我。
也许连司机都不用动手,那两个穿着黑衣的保镖只需几个大步就能将我抓回来。
毕竟,为了讨好王老板,我被精心打扮,穿着高跟鞋,跑得过谁呢?
看来只能另寻出路。
在去往别墅的路上,我装作好奇地趴在车窗上,偷偷记下了飞速倒退的路标,希望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王老板的别墅似乎位于郊外,路边的灯光越来越稀少。
他可能还在忙,还没回来。别墅的管家将我带到三楼,让我在那里等待。
房间里摆放着夸张的水床,铺着喜庆的红床单,让人不禁联想到新婚之夜。
但我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些,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逃跑的机会。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洗手间的玻璃门把手上。
在来的路上,我已经观察过了,这里的安保措施远远比不上梨园。
整个别墅除了一个管家和三个佣人之外,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送我来的司机和保镖也都已经离开,现在不逃跑,更待何时?
我已经记下了逃跑的路线,应该问题不大。
我掏出藏在裙子里的餐刀,将那大红床单裁开,绑在门把手上,然后甩出窗外。
逃出别墅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得多,我顺着来时的路小跑着冲向别墅区的大门。
没有贴身的看护,逃跑并不难。
但关键是我没有手机和钱,即使逃出去了,也会很快被抓回来。
现在,林遇不帮我,我只能铤而走险,赌上一把。
家规严格,上课期间手机才能碰,而且连个网都没有。
钱的事,我梨园里啥也不用管,都是佣人一手包办,我连钱的影儿都摸不着。
我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训练有素,却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又好比橱窗里的精致蛋糕,经过精心烘焙,最终送到顾客手中。
大多数蛋糕可能觉得世界就该这样,但我却是个例外。
我逃到路的尽头,本以为看到了希望,却没注意到那两道身影。
逃跑失败,我又被抓了回去。
佣人阿姨换了新床单,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管家收走小刀,锁上窗户,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我在房间里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我绝不能成为王老板的情人,也绝不能留在苏城。
我得想办法离开,但该怎么走呢?
门锁一响,我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完了。
然而,我看到林遇逆光走来。
他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坐到沙发上。
我愣了一下,然后扑了上去,委屈极了。
「阿遇,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我一直在等你,终于把你等来了!」
他却不紧不慢地解着衬衫扣子,「膝盖不疼了?」
我身体一僵,感觉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又不确定,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昨天你揉完就好多了。」
他一把抱起我,朝水床走去,「确实好了不少,三层楼都关不住你。」
他都知道!
所以他不是偷偷进来救我的,难怪一点都不紧张。
他和王老板是一伙的?还是说,他是家主的人?
我的思绪如同被清空,曾自作聪明地以为可以巧妙地引诱他带我远走高飞,却没料到,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仿佛舞台上的丑角,总有幕后黑手操纵着。
林遇粗暴地将我推倒在床上,身体紧压,手托我颈,轻声细语在我耳边响起。
“所以,你心里有我是假的,利用我逃跑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对吧?”
他的声音虽平和,却暗藏冷冽,让我瞬间清醒,顾不得其他,勾住他的肩膀。
“想清楚了再回答。”他提醒道。
我张口结舌,带着一丝娇嗔:“你在想些什么呢,当然是因为你,我才想要逃离啊。”
我使出浑身解数,用尽所有撩人技巧,轻声细语中带着几分撒娇:“明明是你一直在拒绝我,享受着我的好处,怎么到头来成了我利用你了呢?”
他坐起身,靠在床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确实有婚约在身,并没有隐瞒你,即便如此,你还是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面对现在的困境,只有他能帮我,我哪有选择的余地?
“只要是你,就足够了。”
我跪坐在床边,手伸向他的腰间,慢慢将他的衬衫拉出,表明我的决心。
“林遇,求你好好疼爱我。”
他仿佛是压抑不住内心野兽的恶魔,将礼物的包装纸撕得粉碎。
我没有反抗,心里清楚这是我必须经历的一步,为了离开梨园。
如果是王老板、李老板、张老板,我宁愿选择林遇。
至少他符合我的审美,年轻有活力,和他在一起,我不吃亏。
原来这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事后,他的指尖轻轻滑过我的皮肤,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欢儿,乖乖做我的情人,不要有其他想法。”
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并不重要。
林遇白天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但到了晚上,他就变得像只刚刚尝到猎物滋味的野狼。
连续几夜的翻云覆雨,让我几日来几乎脚不沾地,巴不得自己能长在床上。
但话说回来,他对我还算不错。
他会细心地帮我洗澡,轻柔地为我抹药。
我享受着在梨园时的待遇,甚至比那还要好。
每次我缠着他,想要他带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就会将我拥入怀中,耳鬓厮磨,问我:“休息好了吗?”
然后,他会亲得我意乱情迷,将我弄得满身痕迹,直到我连连求饶,他才肯罢手。
虽然有些疲惫,虽然他把我当作一个玩物,但这样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然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苟且。
林遇是我的出路,但并非终点。
家主的女儿找来了别墅,她是亲女儿,不需要送到别人家去。
她一向高高在上,从未将我这种金丝雀放在眼里,所以我认识她,她却不认识我。
她看林遇的眼神并不纯洁,来别墅是为了挽回林遇,让他重新为她父亲效力。
林遇只是礼貌地应对,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那时我才知道,林遇已经辞去了梨园的工作,他说王老板是他的一个朋友,这才将我讨了过来。
我不明白什么样的医生能和家主维护的老板成为朋友,但这似乎与我无关。
林遇不在时,我这个唯一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就成了那位小姐的眼中钉。
她冷嘲热讽地说:“凭你也配跟在林遇哥身边?等他玩腻了就趁早滚远点,别留在这里碍眼。”
她掐着我身上林遇留下的痕迹,眼里充满了阴毒,疼得我几乎要晕过去。
她是个懂得折磨人的高手,在原有的青紫上继续下手,更疼且更不容易被发现。
谁不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谁又想在这里受这份罪呢?
我很想跟她说,让她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这里。
但我连个收款账户都没有,总不能直接要现金吧。如果被发现,被抓回梨园,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我无力地躺在床上,疼痛让我动弹不得,林遇回来时,我正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捏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开了。
可能是他向佣人打听了些什么,房间外突然变得吵闹起来。后来听说,那位小姐被赶了出去。
当他再次回来时,我竟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心疼。
林遇半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为我上药,动作轻柔,和之前粗鲁的样子截然不同。
我知道,这是我的机会。
我眼眶泛红,含着泪水,委屈地看着他,「阿遇,带我离开这里吧,苏城太可怕了。」
他难得地温柔回应,「好,你想去哪里?」
「京北可以吗?听说那里很繁华。」
「好。」
见他今天这么好说话,我趁机提出了要求,「我还想要个手机,还想有自己的钱。」
他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怎么突然想要这些了?」
「我偶然听见有人说,我只是个连钱都没摸过的床伴,比他们拿工资的要低一等,不用对我太上心。」
林遇的眼神变得阴沉,语气冰冷,「谁说的?」
我身体一颤,「我不小心听见的,没看清是谁。」
其实这些都是我编的,管家和佣人们很少说话。
虽然不得不利用他们,但我并不想真的害了他们。
我委屈地撇着嘴,仿佛要哭了一样。
「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想你了都没办法告诉你,有人欺负我了,我只能在心里祈祷你快回来。林遇,我只是不想再被欺负了。」
他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些,「好。」
他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含着我的唇珠,咬磨了好半天。
他的大掌也变得不那么安分,将我的衣摆掀翻,将我紧紧包裹。
我惊呼一声,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无济于事。我颤抖着声音,连连求饶,「阿遇,我身上还疼。」
但他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埋着头,轻啄着……
夏日海边的热浪,一层层地把浪花推上沙滩。
空气中的潮湿和黏腻突然被烟花的炸裂声打破,我惊慌失措,想要逃离,却被这从未见过的美景所吸引。
从未体验过的暖流冲击着我的心脏,让我一阵阵感到飘然。
我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
他擦了擦嘴角,眼神中流露出的满足感还未消散,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好像在承诺,又像是在警告。
"宝贝,只要你听话,我还能给你更多。"
我乖乖地点了点头,笨拙地吻去了他嘴角的痕迹。
他似乎被取悦了,眼神一沉,一把将我拥入怀中。
我以为他又要做什么,正想反抗,却发现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我呼吸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稳下来,然后慢慢地睡着了。
林遇的动作很快,我身上的伤势好转后,他就带我去了京城。
他不仅给我买了最新款的手机,还帮我办理了身份证。
他带我去逛商场,爬山,每天都陪着我,寸步不离地看着我探索这个世界。
我说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他就让保镖们退下,只留下两个仆人负责我们的一日三餐。
渐渐地,我不再像是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更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有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我甚至以为他可能爱上了我,考虑着以后给他一个名分,和他一起生活也许也不错。
直到孔雪的出现,打破了我的幻想。
孔家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家族,而孔雪就是林遇曾经说过的那个未婚妻。
我从未见过林遇如此温柔地对待别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绅士的风度,和那个贪婪的野狗简直判若两人。
就在那一刻,我明白了妻子和玩物之间的区别。
夜幕降临,我们紧紧相拥,我却不愿松手。
他似乎有些无奈,轻声问:“发生了什么?”
“林遇,听说你要订婚了?”
他轻声应了一声,细心地帮我擦拭。
“那我……”
“你只需要乖乖的,别想太多。”
心中的不安终于消散,在他眼中,我终究只是情人,我也不用为他考虑太多。
原本因为他最近一直陪伴着我,我想找个机会离开,不想伤害他。
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家里的阿姨王妈有失眠,我趁她不注意,偷偷拿了一些她的药。
我缠着林遇买了很多烘焙材料,告诉他我要亲手为他做一个世界上最甜的蛋糕,作为我们爱情的见证。
他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陪我去了超市。
我不出所料地失败了很多次,在快要把厨房炸掉的时候,终于在一堆焦黑的小蛋糕中,挑出了一个稍微不那么黑的。
我满怀期待地将蛋糕递给林遇,“阿遇,这可是倾注了我全部的爱,一定要一口吃掉!”
林遇很给面子,一口塞进嘴里,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全都咽了下去。
混入了10颗安眠药的蛋糕,自然不会太甜。在一堆失败品中,好不容易挑出一个能吃的,有点怪味也是情理之中。
也许我们的爱情本身就是畸形的,注定这个象征爱情的蛋糕没有机会是甜的。
林遇沉沉睡去,我用他的指纹解锁了他的手机,将他微信里的零钱全都转给了我自己。
没办法,穷家富路,就当是我陪了他这么多天的报酬吧。
刚一离开那幢豪华的别墅,我便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目标直指最近的手机卖场。
用他给的银子,我换了台新手机,至于他之前送我的那台,就让它在小巷深处安息吧。
心里明白,林遇这家伙对我还没完全放心,手机里估计被他装满了追踪软件,说不定还不止一个。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用新手机比较靠谱。
至于林遇的所有联系方式,我当然是统统拉黑,我可不能让他找到我,免得影响我接下来的大计。
再次招了辆车,我直奔郊外的一处大宅子。
那宅子的管家彬彬有礼,让我在大厅稍等,他则匆匆离开。
望着眼前这座熟悉的庄园,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前世。
前世里,当我被舅舅姜城找到时,我已陪伴王老板两年有余。
那时我才明白,这个世界并非我所见那般,我也并非注定要与王老板为伴。
其实我本有一个家,父亲是京城北部崛起的秦家掌门人,母亲则是姜家的千金小姐。
舅舅告诉我,我很小的时候走失了,他们找了整整18年都没有我的消息。
我走丢后不久,母亲因思念成疾,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后来,父亲又娶了一位长得酷似母亲的女士,还生了一个女儿。
我回家后,她们对我都很好,我原以为她们是母亲派来爱我的天使。
然而直到前世她们将我囚禁在地下室,百般折磨,我才恍然大悟,我所遭受的一切苦难,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舅舅见到我时愣了好一会儿,认亲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
他说道:「哪里需要什么亲子鉴定,你简直就是你母亲的翻版。」
我问道:「那柳青茹呢?」
「她怎能与你相比,顶多也就五六分相似……」
柳青茹,就是那位与母亲有几分相似的女士,舅舅说到这里,看着我,显得有些困惑。
「芷欢,你是怎么知道她的?」
现在的我,只相信一个人,那就是我的舅舅。我把我所了解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说到重生的事,我并没有细说,只是告诉他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的真假,我能找到他,就是最好的证据。
“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舅舅气愤地砸碎了身边的青花瓷花瓶。
“她竟然把你卖给了梨园,还给你妈妈下药。我就说嘛,我姐不可能那么脆弱。她的性格,肯定是要找到你才会罢休。柳青茹,她怎么敢这么做!”舅舅拿起一根球棍,就要冲出去。
“舅舅,你别冲动。柳青茹能把你卖给梨园,她和那边的家主关系肯定不一般。我们现在就算知道真相,也找不到证据,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舅舅渐渐平静下来,问我:“那你的意思是?”
我一边捡起地上的瓷器碎片,一边平静而坚定地说:“现在的京北,傅、秦、姜三家鼎足而立。傅家自然不用说,稳坐头把交椅。
姜家自从我妈妈出嫁,外公去世后,实力已经大不如前。舅舅你也已经很久没有打理公司了,对吧?”
舅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
“秦家现在风头正盛。要不是我那好爸爸没有儿子继承家业,几大股东都不安分,或许都能和傅家平起平坐。
柳青茹陪了秦政那么多年,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你觉得我这个在梨园长大的女儿回来了,在秦政心里能占几斤几两?”
舅舅彻底安静下来,很赞同我的说法:“我们没有证据,单凭情感,那老家伙确实不一定站在你这边。”
“所以我们需要外援。”我说。
“什么外援?”舅舅问。
“当然是能压得住秦家的外援。”我回答。
“傅家?”舅舅有些吃惊,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傅家那位爷利益至上,他一向看不上姜、秦两家,不会插手这些闲事的。”
“我自有办法。”我自信地说。
傅林商,京城里响当当的太子爷,不是随便说说的虚名。
为了一睹他的风采,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他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像个不知疲倦的劳动模范。
结果呢,我在厕所里把他给堵了个正着。
见到他本人,我心头一震,脑子里突然冒出了野狗的形象,这帅哥看得多了,我可能真的有点脸盲。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没再多看,就掏出了手机。
我眼疾手快,一把将手机夺了过来,大声说:“傅少,我只说三句话。”
可能他觉得三句话也不费什么事,犯不着跟个女人动粗,总之他没再动弹。
我抓紧时间,连忙说:“我是秦家失踪多年的大女儿芷欢,特地来找你联姻。”
他那冷漠的眼神微微一变,眉头轻轻一挑,好像在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联姻后,你得帮我对付继母,帮我夺回秦家的掌权。”
他眉头紧锁,那张紧绷的脸因为我的话而有了表情,我也感到了一丝成就感。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我说出了我的最后一句话。
“作为交换,我会帮你铲除梨园。”
这话一出口,他那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虽然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但我知道,事情成了。
前世我虽然没见过傅家人,但我知道这位爷后来和梨园那边闹得很凶。
圈子里都在传,从没见过傅爷对什么这么上心,无论是爱是恨,他都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当时我也想凑个热闹,添把火,毕竟梨园是我家的老对头。
但柳青茹死活不让我这么做,她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芷欢,你应该学会放下,拿出秦家大小姐的风范。”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对付梨园?”傅林商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因为我在梨园长大,对他们了如指掌。”
傅林商眼神微眯,似乎在判断我的话是否属实。
在这位驰骋商界多年的老狐狸面前,我收起了自己的锋芒和心思,坦诚地与他对视。
和心思缜密的人打交道,真诚是唯一的捷径。
“好,你先回秦家,晚上我会上门提亲。”
和事业心强的人对话确实轻松,只要利益一致,什么都好商量。
婚事一锤定音,我被舅舅带到了秦府。秦政紧紧抱着我,泪水如雨下。
「宝贝女儿,爸爸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你妈妈她……」
我明白,这里的情意我并不沾边,我长得和母亲太像,那杀伤力可不是盖的。
只要我不出大错,不丢秦家的脸,就凭我这张脸,我就能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
但我不愿意。
上辈子,秦政虽不是最后的罪魁祸首,却是我所有苦难的导火线。
那时候,苏城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秦政讨厌我,怪我长得像妈妈,却做尽了丢脸的事。
真是讽刺。
母亲去世半年后,秦沐晴就出生了。
如果不是他看到母亲整日郁郁寡欢,不愿面对,在外面找了柳青茹,那女人又怎么有机会害死母亲,然后取而代之?
生前不珍惜,死后装模作样,连狗都看不起。
那柳青茹母女呢?
我原以为刚回来时,她们对我那么好,一定会帮我和秦政缓和父女关系。
谁知柳青茹却说:「我是后来的继母,夹在你这个原配女儿和父亲之间,本来就很尴尬,不是阿姨不帮你,而是越帮越忙,实在是不好插手太多。」
真是好一出戏,演得比谁都真。
就像现在,柳青茹和秦沐晴也站在一旁,擦着眼泪,像一对感同身受的母女,善良无害。
但她们的心有多黑,我比谁都清楚。
我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就像上辈子一样,和他们一起上演着家庭和睦的戏码,应对自如。
傅林商匆匆而来,他的父母似乎对家业并不上心,总是喜欢到处游山玩水。
傅家的老爷子年事已高,很少出门,因此傅家并没有家长出面,或者可以说,傅林商就是傅家的家长。
秦政得知要和傅家联姻的消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秦家并不弱,但内部却四分五裂,秦政作为后起之秀,自然难以掌控局面。
如果能和傅家联姻,就意味着可以稳坐秦家的掌权人之位,这对秦政来说绝对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毕竟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也是因为攀上了我妈妈。
这条路,秦政已经轻车熟路了。
柳青茹则是精心打扮秦沐晴,让她一会儿给傅林商端茶,一会儿给他倒水。
「我们晴儿再过两个月就成年了,这孩子正值青春年华,充满活力。」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从楼上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秦沐晴看到我,连忙迎了上来,「哎呀姐姐,你怎么出来了,刚回家还是好好休息吧。」
她又娇羞地看向傅林商,「傅少,这是我姐姐,从小就流落在外,最近才被找回来,以前吃了不少苦,可把我心疼坏了!」
我躲开了秦沐晴的拉扯,直接走到傅林商身边坐下。
客厅突然安静了下来。
柳青茹立刻接过话去,「芷欢刚回来,还不太懂规矩,傅少千万别介意。」
这对母女真是老狐狸啊。
可惜,傅林商看中的并不是这些,「没关系,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和芷欢谈婚事。」
客厅再次陷入寂静,我没有错过那对母女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
秦政最先反应过来,连忙答应下来。
在他看来,只要能和傅家联姻,无论谁嫁过去都一样,他只想尽快把这件事敲定。
「正好芷欢刚回家,我们还没来得及宣布这个好消息,不如就和订婚宴一起办,来个双喜临门?」
傅林商非常给面子,「一切都听芷欢的。」
婚事已定,我便将傅林商送离秦家。
随意地递给他一罐咖啡,调侃道:"看来傅少这工作狂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啊。"
刚才我就注意到他精神有些恍惚,眼下的乌青仿佛暗示了整夜未眠。
傅林商接过咖啡,礼貌地笑了笑:"家里有个小家伙要解除婚约,折腾了一整晚,让你见笑了。"
虽然好奇傅林商为何对这小家伙如此费心,但我也不好过多打听他的家事,毕竟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并非真要成为傅家的一员。
只是没想到,傅林商提到的这个小家伙,让我心中一惊。
宴会那天,我刚踏入傅家大门,就被一个黑影拉进了保姆间,正要发火,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林遇的眼神中已无往日的清冷,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恨意与思念的漩涡,仿佛要将我吞噬。
"芷欢,你怎么敢?!"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但我明白他为何而来,绝不能让他破坏我的大事。
我委屈地偏过头,噘起嘴,眼眶红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怎么不敢,你都要娶别人了,难道要我站在一旁,看着你们恩爱吗?我做不到,林遇,我做不到,我那么爱你,无法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
我明显感觉到林遇握着我的手在颤抖,他捏住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
"这就是你下药逃跑,然后嫁给我哥的理由?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
我震惊于他的话语,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林遇的吻便如暴风骤雨般袭来,是前所未有的汹涌。
他一如既往地不安分,撕扯着我的礼服。
我惊恐挣扎,却因他力量太大而无法挣脱,慌乱中我找到机会,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似乎那一吻让他清醒了许多,他推开了我,眼神中透露出阵阵寒意。
「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冒充秦家的大小姐,你别想嫁给我哥。芷欢,你给我记清楚了,你只能是我的。」
傅林商刚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
我的反应比他们俩都要快,指着林遇,立刻告状:「这家伙要破坏我们的订婚宴!」
傅林商动作迅速,一记手刀就将林遇击倒在地。
这位大少爷绝不会让自己的订婚宴出现任何差池,这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拿出手帕轻轻擦拭指尖,语气平淡地吩咐手下:「把二少带下去关起来。」
然后他转向我,我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所以,林遇那小子闹着要退婚,是因为你?」
林遇,傅家的二少爷,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豪门之中,亲情果然淡薄。傅林商不仅没有责怪我,反而将林遇关了起来。
自从我和傅林商订婚后,秦家的资源都开始向我倾斜。
圈子里的人都在说,我会带着整个秦家加入傅家,两大家族强强联手,从此傅秦两家在京城的地位将无人能及。
或许是因为秦政的市侩让柳青茹心灰意冷,她也终于坐不住了,不愿看着自己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她暗中联系了梨园的家主,伪造了秦政的股权转让书,又暗中下药,用当年对付我母亲的手法,对付秦政。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我并没有阻止。
我能怎么办呢?那毕竟是我爸爸后来娶的妻子,我这个原配的女儿夹在中间,实在是不好过多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秦氏家族的领袖秦政病重的消息迅速传开,整个秦氏家族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在董事会上,柳青茹几乎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股权转让协议,带着悲伤的表情宣读起来。
"秦政的离世让我悲痛欲绝,但我们秦氏家族不能因此停滞不前。集团不能一日无主,还有无数家庭依赖我们,我不能只顾自己的感受。"
"请大家放心,虽然沐晴年纪尚轻,但她自小成绩优异,前董事长对她寄予厚望,将所有股份都赠予了她。"
"现在沐晴又与苏城的顾家少爷订婚,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挑起秦氏家族的重担。"
我带头鼓掌,柳青茹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掩饰过去。
就在这时,警察破门而入,给柳青茹戴上了手铐。
"柳青茹,秦沐晴,你们涉嫌侵犯他人生命财产安全,请跟我们走一趟。"
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作为秦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我顺利地坐上了临时掌权人的位置。
之所以是临时,是因为还有一些不安分的势力在暗中窥视。
他们认为柳青茹母女的事情尚未有定论,苏城的顾家也不是好惹的,说不定过几天就会东山再起。
正如柳青茹母女所想,为了翻身,柳青茹甚至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责,坚称秦沐晴毫不知情。
她只想保住秦沐晴,利用顾家的关系,寻找机会翻身。
秦沐晴出狱后,直奔苏城,英勇献身,与顾家少爷纠缠在一起。
傅林商告诉我这些时,我差点笑掉大牙。
顾家可是能撑起整个梨园的家族,会是什么好东西。
正如我所料,失去了家族光环的秦沐晴,顾家根本看不上眼。
顾家少爷虽然看中了秦沐晴的几分姿色,但也只是将她当作众多情人中的一个,丝毫没有提及帮助柳青茹脱罪,重返秦家的事。
世家出身的人,哪个是傻子,谁也不会趟这浑水。
自此,我秦家掌门人的地位算是稳固了。
柳青茹不知从哪儿得来风声,闹腾着要见我。
「芷欢,求求你了,救救晴儿吧,那梨园不是人待的地方,你在那里长大一定明白。你把他们全都救出来,救救晴儿,行不行?」
我双手合十,摆出一副慈悲为怀的姿态。
「柳姨,恩怨何时了,你应该学会放手,拿出秦家主母的风范来。」
她的咒骂声从背后传来。
「姜芷欢,你厚颜无耻!口蜜腹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微微一笑,已经走远。
我是谁,秦芷欢?不,我叫姜芷欢。
秦这个姓太污浊,若非为了秦家产业,我才不屑一顾。
我要随母姓。
梨园当然要对付,但柳青茹不配知晓。
为了行事安全,我搬进了傅家。
毕竟顾家多年从事不光彩的生意,三教九流都有染指,难保不会出什么下作手段。
我提供线索,傅林商负责外出奔波。
他早出晚归,我们之间交集不多,倒也相安无事。
除了那关押林遇的小楼太过喧嚣。
听说那小楼的窗户都换了几轮,他隔三差五地试图破窗逃跑,最后都被保镖抓了回去。
再见他时,隔着小楼的铁门,那清秀的面庞哪还有半分冷峻的气质。
他眼眶泛红,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来将我撕碎,倒真有几分野狗的模样。
不,是疯了的野狗。
可惜,隔着铁栅栏,他冲不出来。
为了看戏,我索性搬到了他对面的小楼,整天看他上演砸窗、跳窗、被抓回去的戏码。
颇有点体会到当初他把我当玩物的乐趣了。
之后,他变得安静了许多,原因是窗外增添了一层防盗设施,不是普通的铁艺制品,而是用钢筋特别定制的。
林遇走投无路,只得每天无所事事地坐在窗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所在的那座小楼。
哥哥和嫂子就住在对面,他自然是清楚的,因为我经常在楼下晒太阳,毫不掩饰。
傅林商要找我商量事情,我总是以身体抱恙为借口,让他到我这里来讨论。
每当傅林商来我这里商讨事情时,我总是热情地邀请他留下来过夜。
虽然他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懒得去深究,只求省事,便同意留下来配合。
用他的话来说,反正睡哪儿都是睡。
毕竟在他这个工作狂的眼里,只有工作和摧毁梨园两件事。
尽管我们有很多房间,当然不会住在同一个房间,但林遇可看不见这一点。
每当傅林商留下来过夜的时候,我都会打开窗户,播放我珍藏的电影或电视剧,声音调到最大,让他听个够。
林遇像疯了一样,试图用他那凡人之躯去撼动钢筋制成的护栏。
护栏响了一整夜,又响了一整夜。
这声音吵得傅林商无法安睡,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表情管理失控,他冲向林遇的小楼,直接把人揍了一顿。
看着林遇每天趴在铁窗上,从一只疯狂的野狗变成了一个忧郁的小狗。
我感到非常满意,拿我当玩物,当情人,这就是他的报应。
经过傅林商的精心策划,以及我提供的一系列证据。
顾家和那个梨园最终被彻底摧毁,顾家的主人和那些既得利益者纷纷被送进了监狱。
傅林商打算释放林遇,毕竟他们是亲兄弟,之前把他关起来只是为了不干扰我们的计划,现在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自然是要恢复他的自由。
我连夜收拾行李,踏上了前往苏城的航班。
这绝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因为梨园虽然被摧毁,但那些失去依靠的女孩们还在。
她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本就不多,我不忍心让她们像我前世那样,沦落到一个悲惨的境地。
傅林商居然破天荒地跑到机场给我送行,他那平时冷漠的眉眼间,今天竟然流露出了一丝与工作无关的情感。
「傅少,你这么关心我,看来傅秦两家的联姻也不是非取消不可,嫁给阿遇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关心我?
确实如此。
但这并不能说明他有多在乎我,只是我恰好在他兴趣正浓的时候离开了他,转而去嫁给他的哥哥。
他心中有些不甘罢了。
我始终记得,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他的玩物。
我婉拒了傅林商的好意,他心里的小九九我一清二楚,秦家这块大蛋糕,他自然也想分一杯羹。
「傅少,傅家的瓜葛就到此为止吧,别忘了遵守保密协议,等我一年后在秦家站稳脚跟,再对外宣布解除婚约的事。」
以他的契约精神,我倒不必太过担心。
梨园被查封了。
顾家的判决下来后,我费了不少周折,终于将原址买了下来,并改名为「涅槃居」。
凤凰涅槃,向阳而生,过去的一切,就此一笔勾销。
那些曾经在梨园的姐妹们,我都一一找回来了。
为了让她们有谋生的本领,我特地请来了各行各业的精英,教她们一技之长。
虽然我们没有机会去认识外面的世界,但这并不意味着世界抛弃了我们。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只要给它足够的时间,它绝不会亏待每一个愿意努力的人。
但世界有时也会有些阴暗,毕竟它太大了,难以管理,偶尔也会有些漏网之鱼。
就像顾思琪,她就是那条漏网之鱼。
她的手很干净,顾家的勾当她都没有参与,法律也审判不了她那干净的黑。
所以,当那晚一群大汉冲进涅槃居,将我掳走时,我毫无防备。
顾思琪心里肯定恨我恨得牙痒痒,她觉得是我害了她全家,巴不得把我剥皮抽筋。
她也是这么干的,那把锋利的刀子直指我,我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
看来我前世的悲惨结局还是逃不掉,同样阴森的地下室,同样的绝望感。
不过这一世我可没那么怂,我救出了曾经的自己,还有那些和我一样受苦的女孩们。
那些恶毒的母女俩和那个自私的爹,我都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我还尝过爱情的滋味,虽然只是浅尝辄止。
总的来说,这辈子值了。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降临,睁开眼,只看到顾思琪倒在血泊中,还有林遇那副模样。
我都快忘了他以前的样子,那个风度翩翩的林医生,那个清冷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林医生。
现在他就像从地狱归来的野狗,浑身上下只有疯狂,无论是恨我还是护我,都是如此。
分不清是谁的血,只知道一片血红。
那血红刺激着我的神经,我顾不得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挣扎着扑向那片血泊。
“林遇,你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一个玩具丢了就丢了,没必要再捡回来吧?”
我手脚都被绑着,只能用头不停地蹭他,希望他能快点醒来。
“林遇,你快醒来吧,只要你能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我利用他,骗他,这是真的;我不愿意成为他的玩物,当他的情人,恨他、折磨他,这也是真的;
但在意他,喜欢他,这也是真的。
第一次见到林医生的时候,他的那张脸就疯狂地触动了我的审美神经。
男女之间的事情,他早就通过那特殊的途径,走进了我的心。
顾思琪和那些壮汉们只是轻微受伤,医院里度过了难关,随后便交给了警方处理,她得以和家人重聚。
那些血迹属于他们,而林遇则是伤者的制造者,他最后因头部受到重击而昏迷。
不得不说,医生对人体的了解真是深入,他虽然流了很多血,但伤势并不严重,成功制服了恶人,救了我,并且以正当防卫的名义安心地在医院休养。
傅林商告诉我,林遇被释放后,他来到了苏城。
他派了一些人暗中监视林遇,以防他做出什么极端行为。
出乎意料的是,林遇只是每天蹲在涅槃居外面,向里张望,没有做任何事。
因此,当我被绑架时,林遇是第一个赶到的,之后傅林商也迅速得到了消息,赶来救援。
我带着一篮子水果去看望他,毕竟他是救了我一命的人,我是他的“未来嫂子”。
病房里的气氛异常安静,他又恢复了那种冷静、禁欲的样子,好像铁窗下的泪水与他无关,血泊中的野狗也不是他。
他真的很会装。
不过我也不逊色,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温柔和长者的慈爱。
“阿遇,我代表林商感谢你,如果没有你冒险相救,你哥哥差点就成了鳏夫,我这条贱命不值一提,傅家的家主可不能背负这样的命运。
“阿遇,你真是傅家的英雄。”
果然,林遇瞬间失去了冷静,他拔掉手上的葡萄糖点滴,从床上跳下来,把我逼到了墙角。
“芷欢,你嘴里到底有没有真话?”
我感到困惑,“之前骗你是因为我需要有人带我逃离梨园,不得不利用你。现在我功成名就,财富、地位、未婚夫都是顶尖的,还有什么值得我骗你的呢?”
我确实感到困惑,傅林商是个守信用的人,我们假结婚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又欺骗了他什么。
听完我一五一十道出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他似乎意识到,我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小鸟儿。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变成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能醒来,你什么都愿意答应我吗?我虽然昏迷,但我听得一清二楚。现在我醒了,你却一个字也不提,这不是欺骗我是什么?」
他情绪激动,泪水夺眶而出,虽然看似示弱,但他紧贴着我,紧紧地将我抱住,让我动弹不得。
正当我思索对策之际,傅林商走了进来。
感受到我求助的目光,他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严厉地训斥道:「傅林遇,她是你嫂子!如果你再这样不知分寸,就别怪我送你出国!」
傅林遇被训斥后,仿佛回到了现实,他愣愣地松开了我,踉踉跄跄地走回病床,呆呆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这个人记仇,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报复过去的机会。
还想像以前那样对我,你真是想多了,小野狗。
傅林商日理万机,来看望我之后立刻就要离开,我连忙跟上,和他一起走出了病房。
主治医生拦住了我们,说要和家属交代一下病情,并顺便办理一些手续。
傅林商瞥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长嫂如母。」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个忙人,而我正好闲着。
算了,谁让我刚才也利用了他呢。
好在只是和医生打交道,不用回病房面对傅林遇,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一切处理完毕,正准备离开时,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将我拉进了一间医生办公室。
正当我打算大声呼救时,林遇那熟悉的双唇突然凑了过来。
不再是之前那种咄咄逼人,而是带着一丝生疏的温柔缠绵。
我有些留恋他的气息,回应了三秒后才将他推开。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恢复神态后轻轻擦了擦嘴角,似笑非笑地说:"嫂子也舍不得我,对吧?"
我心中一惊,暗自思忖着不好,故作镇定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拿出长嫂的风范,优雅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阿遇弟弟真会开玩笑,你哥长得不比你差,还掌握着傅家大权,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舍不得你。"
林遇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落,作为豪门世家的次子,他永远无法像长子那样受到重视,看来是触及了他的痛处。
但他仍然不甘心,半跪着抱住我的腿,说:"可是欢儿,我比他更了解你,更熟悉你的身体,我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快乐。
"你离开他,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现在已经没有婚约了,我只有你,只爱你,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我并没有被他的话打动,学着他之前那样,用冰冷的语气说:"大家都是从不熟开始的,我会教会你哥怎样让我快乐,阿遇弟弟不用担心这个。"
林遇的脸色变得铁青,但他仍然在绞尽脑汁地想自己的优势。
"可是我比他年轻,我体力好,而且他很忙,没有时间,即使你教会了他,他也满足不了你!"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你觉得,和拥有整个傅家相比,这点需求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他最终不能满足我,我可以像当初的你一样,找个情人来伺候,我相信你哥也不会介意,商业联姻,傅家二少不会不懂吧?"
林遇颓然地倒在地上,我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在豪门世家,这种事屡见不鲜,就像他当初可以那么理直气壮地把我养在身边一样。
我如同凯旋的战士,抬头挺胸,准备昂然离开这方战场,就在此时,林遇突然冲上来,把门给反锁了。
他慢悠悠地屈膝跪下,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腿,轻柔地亲吻着,泪水在他的眼角闪烁,眼圈红得像要滴血,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即将崩溃。
他带着哭声,哀求道:“你找情人的时候,能不能考虑考虑我?我最懂你,绝不会让你失望。”
他跪着,将我逼到了墙角,满脸的委屈,“欢儿,求你了,让我成为你的情人吧。”
这番话,真的让我心潮澎湃。
我又搬回了傅家。
林遇以为我是为了方便偷他,他整个人显得无比骄傲,在傅林商面前,他的腰杆挺得笔直。
其实,我确实是为了他,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欣赏他是如何争取我的宠爱。
还是那座熟悉的小楼,我用婚约的保密作为筹码,和傅林商商量,希望他能时不时来我的小楼小住。
虽然他有些无奈,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偶尔会过来。
每当傅林商来的时候,林遇就会趴在对面的窗台上,上演着铁窗泪,就像一只无助又迷茫的大狗。
为了营造那种凄惨的效果,他还特意保留了当初的防盗网。
而当傅林商不在的时候,他就会在深夜悄悄溜进我的房间,就像一只终于能饱餐一顿的野狗。
他小心翼翼地讨好我,一遍又一遍地抱着我说爱我,缺乏安全感地求我疼他,每次都好像要把我融入他的身体里。
我享受着他的所有,直到有一天,傅林商又来到了小楼。
林遇内心按捺不住的嫉妒,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小楼,打算偷窥一番。
但发现我与傅林商分别睡在相隔甚远的房间,彼此之间毫无夫妻之实。
林遇的信念瞬间坍塌,他的动静惊醒了整座小楼。
傅林商脸色阴沉,质问道:「姜小姐,我们之间有契约精神,你竟然将我当成你们游戏中的一环?」
林遇则眼神闪烁,激动地说:「欢儿,所以你和我哥从未有过什么,一直都是我单相思,对吗?」
我无奈地抿了抿嘴唇,双手捂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以逃避这尴尬的局面。
傅林商语气坚决地说:「姜小姐,婚约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明天就立刻取消!」
他瞥了一眼笑得像个傻子的弟弟,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至于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你赶紧带回去你们姜家,无论是养着还是让他入赘,傅家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说完,傅林商头也不回地离开,寻找地方休息。
只留下林遇紧紧地贴在我身边,不时地蹭着我,表达着他的喜悦。
我能怎么办呢?毕竟是自己养大的狗狗,只能带回去继续养着,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