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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传奇(四题)(陈焕钺)

更新时间:2025-07-27 23:39  浏览量:9

谭鑫培随机应变

老生“新三杰”之一的谭鑫培在程长庚、余三胜、王九龄及卢胜奎诸家演唱艺术的基础上发展形成的“谭派”,是京剧有史以来传人最多、流布最广、影响最大的老生流派,流传至今而不衰。而谭鑫培在舞台上所表现出的随机应变能力,就可足见他对局势的宏观把握和对戏路的深刻理解,这也的确不是一般伶人所能做到的。

谭鑫培有一次出演《黄金台》,他扮演齐国臣相田单。因为时间紧张,他匆匆忙忙上了台,却忘了戴他的臣相帽。观众们正在为他的扮相惊愕不已时,只听得谭鑫培念起了两句开场白:“国事乱如麻,忘了戴乌纱!”观众们一听,立刻发出了会心的笑声,无人不为他的机智所折服。这两句顺口溜似的诗,既针砭了时弊,又补上了没戴帽子的错漏。

有一天,谭鑫培到堂会上演出,唱《文昭关》一出。这出戏讲的是春秋时期的故事,伍子胥全家被害,他自己也被齐王通缉。他只身逃到昭关,由于没带出关文符,因此出不得关,一夜之间,伍子胥愁得须发皆白,因此这出戏还有一个名字———《一夜白发》。伍子胥是武将出身,出场时应腰佩长剑,其唱词有:“过了一天又一天,心中好似滚油煎。腰中空悬三尺剑,不能报仇也枉然。”谁知那天管行头的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居然稀里糊涂给谭先生挂上了腰刀,当时居然谁也没有发现此中纰漏。谭鑫培上了场后,正要手抚剑柄开唱,一摸不对劲———剑柄成了刀把。这时,锣鼓响处,过门已开。只听谭鑫培唱道:“过了一朝又一朝,心中好似滚油浇。父母冤仇不能报,腰中空悬雁翎刀。”刚一唱完,还没等台下省过闷来,台旁台后就叫起好来。这件事后来不知怎么传了出去,识者无不称赞谭先生应变之机敏,一时竟传为佳话。

谭鑫培不仅临急不乱,处变不惊,自圆其艺,自唱其词,在其他演员逢了急乱时,他也能凑趣应答,化险为夷。有一次,戏班唱《辕门斩子》,扮演焦赞的小青年没戴髯口就上了场。台下一看,顿时大声起哄。演员此时已不能下台改装,急得额头直冒汗,只得给扮演杨六郎的谭先生作揖。剧场也很快平静下来,观众们都睁大眼睛,想看看事情该如何进展。谭鑫培一看,就知道他犯了自己以前类似的错误,便开腔问话:“小小孩童,你是何人?”谭鑫培先生的问话启发了小青年,他应声答道:“启禀元帅,我是焦赞的儿子。”“你来做甚,叫你父来!”演员这才得以下台,换好行头之后重新上台。这件事流传同样很广,几乎家喻户晓。

后来,谭鑫培做了清朝的内廷供奉,经常入宫侍候慈禧太后。有一次谭鑫培患了感冒,请假不唱戏了。当慈禧看到没有谭鑫培的戏,就问是怎么回事。太监告诉老佛爷,谭鑫培有病,已告了假。慈禧心里很不痛快,于是说:“他在我面前还这么大架子,交给慎刑司,打他二十板子。”这下就叫慎刑司掌印为难了:不打吧,是抗旨不遵,是要杀头的罪;可是,真要是二十板子打下来,非把老谭打瘪了不可,以后老太太再想看老谭的戏也没有,责问下来,还是他们的罪。他急中生智,叫人把谭鑫培带到跟前后,装模作样地训斥了一番;又命人把他带到另一个屋子里,亲自持板开打。只听得打板子“啪啪啪”一声接一声,跟真的似的,其实是打在麻袋上。

“打”完后,谭鑫培又被带到慈禧面前谢罪,还要请老慈禧赏脸点戏。慈禧想刁难他,就叫他唱《盗魂铃》。这是谭鑫培从来没演过的戏。谭鑫培叩头谢恩后,回到后台就直冒冷汗。王长林见状,拍着谭鑫培的肩说,你不必为难,我保你上。随即就在后台的一个角落里给谭鑫培说戏,包括场次、路数等等。依照王长林的指点,谭鑫培扮猪八戒上场。“闷帘倒板”用的《大登殿》的“龙凤阁内把衣换”,出台头句“慢三眼”是《辕门斩子》中的“杨延昭下位去迎接娘来”,此后每一句换一出戏的词。等遇到妖精时,谭鑫培就唱当时几位著名的生、旦、净的唱段。大开打时,老谭一通精彩的武打博得了满堂彩。猪八戒也做了几个呆像,博得了慈禧的欢喜,立刻传旨赏谭鑫培。

谭鑫培饱含辛酸,挨了“打”,演完后却还得了赏,弄得他哭笑不得。

罗瘿公倾力扶植程砚秋

程砚秋原名荣承麟,艺名砚菊侬、艳秋,号玉霜、御霜。北京人,满族。程砚秋6岁时就开始学艺首次登台,13岁成名,17岁时就独立成立了戏班子。1922年,程砚秋搜索、革新京剧,并逐渐创造程派唱腔。与梅兰芳、荀慧生、尚小云被誉之“四大名旦”,程砚秋也成为我国戏剧史上一个响当当的角色。程砚秋的成长是和清末民初的著名诗人罗瘿公分不开的。

辛亥革命后,罗瘿公曾任总统府秘书等政府官职,因不附和袁世凯而辞官避居。他初识程砚秋时,程砚秋只有12岁,当时名叫“程菊侬”。程菊侬登台时间不长,但扮相秀丽,嗓音高亮,唱法老腔老调,很像外号“陈石头”的陈德霖,人们就把他叫做“小石头”。罗瘿公认定程菊侬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人才,便和他结成了忘年交。

不久,程菊侬遇到了人生的重大挫折:13岁的他突然“倒仓”,嗓子哑了。此时,正是他舞台上走红的当口,“小石头”的名气已经亮了出来,人们岂能让他空闲?于是程砚秋只好拖着半哑的嗓子到处演出。由于得不到调养,“小石头”的嗓子每况愈下。偏偏这时上海的戏院又约他去唱戏,而且与他的师傅订好了600银元一月的聘约。当时的封建师徒制是师傅决定徒弟命运,“小石头”身不由己。如果真去了上海,程菊依的嗓子也就彻底毁了,一颗新星尚未升起,眼看着就要殒落。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罗瘿公挺身而出,他竭力劝阻程菊侬的师父不要带他去,但师父没有答应———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上海那里要看的就是程菊侬的戏。发誓要让小砚秋健康成长的罗瘿公见此情景,便不再同他师父多说什么,果断地提出,要为“小石头”赎身,解除他与师门的协议。为此,一介寒儒罗瘿公不得不向朋友借贷了700银元。

罗瘿公把“小石头”接出来后,请中医给他治嗓,让他休息调养。还给他取名程艳秋,并精心安排了他的学习内容:除了请著名武旦和昆曲名家教习外,还开设了文化课、书画诗词和电影课。罗瘿公还亲自执笔,为程编写剧本。后来程砚秋演的许多新戏,大多出自罗瘿公之手,像《红拂传》、《鸳鸯冢》、《青霜剑》、《金锁记》等具有社会意义的新剧目等等都是。罗瘿公就是这样竭尽全力地扶植程艳秋。以后,罗瘿公又介绍程艳秋拜梅兰芳、王瑶卿等名师学艺;还介绍程艳秋与书画界名流相识,互相交流;他每星期亲自带程艳秋去看电影,学习这门新兴艺术的长处,培养艺术鉴别能力。这些奠定了程艳秋成为一代宗师的基础。

不久之后,罗瘿公因病重住进了医院。期间,他得知程艳秋因一时苦闷彷徨而沉迷于麻将,于是,罗瘿公不顾自己的病体,在病榻上给程艳秋写了一封措辞严厉的长信,告诫程艳秋要以艺术为重,珍惜自己,不要一失足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程艳秋见信后痛悔万分,即刻戒赌,重新全身心投入了艺术事业。

《青霜剑》是罗瘿公给程砚秋写的最后一个剧本。程砚秋素重感情,在罗瘿公病逝后,每次演出《青霜剑》时,总是真哭、真流泪。罗瘿公殁于上海,程砚秋每次到上海,都必定先到罗瘿公的墓地去祭奠。因此之故,程砚秋在梨园界中有“义伶”之称。

盖叫天二事

盖叫天原名张英杰,号燕南,河北高阳人。8岁开始学艺,先演武生,以后改学老生,倒嗓后又演武生。14岁后,用“盖叫天”艺名在江南一带演出。盖叫天为人刚直不屈,他多次拒绝充当内廷供奉,并且从不为反动军阀的堂会演出。盖叫天以演短打武生为主,他特别讲究人物的造型美,主张以外形动作表现人物的神情气质,这种“武戏文唱”的表演方式,为盖叫天赢得了“江南第一武生”的称号。

有一次,伶界联合会唱义务戏,第一天是京角儿的,票价定得较高;第二天上海角儿表演,票价稍低。上海角儿中请盖叫天担大梁,戏码是全部《大名府》带《一箭仇》。因为票价定得较低,他老先生耍脾气不肯唱。眼看事情要僵,这时一个叫做赵如泉的人,带了许多人到盖五爷家里,劈头一句:唱不唱。盖五爷说:唱。请坐下讲话。当大家坐下问他有什么意见时,盖老先生就说了,第一,票价当然要和京角儿卖得一样,凭什么上海角儿要比他们低?这毫无道理;第二,《一箭仇》中的卢俊义由周信芳一人连下来唱。第三,把全上海武行的名单开给他,由他来点角色。第一个条件好商量,只要戏好,让观众多出些钱无所谓,况且盖五爷争的是上海角儿全体的面子。第三个条件也不成问题,盖五爷是南方武生的宗师,他点到谁,谁还不乐意?惟有第二个条件有些为难,他也知道,周信芳唱《大名府》的玉麒麟卢俊义,三四个钟头的戏就已经够累的了。可是盖五爷提出的条件叫人无法回绝,因为他认为在会戏里没有第二个人够分量配得上他演《一箭仇》,所以当他把这个条件提出来,也有好汉识好汉、英雄惜英雄的意思。懂得戏的观众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开演那天,把二马路大舞台挤得水泄不通,台上台下站得全是人。真说得上是场面劲爆,热烈异常。

盖叫天在少年科班时,有一次在官府中唱堂会,主角是谭鑫培、汪桂芬、孙菊仙,三人同台,而以他们的科班作班底。老师对盖叫天说:今天的戏要认真地看,这三位都是赫赫有名的角儿。三人合演,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盖叫天跑完龙套,在台边找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全神贯注地看戏。他对谭、汪、孙三位的好戏,从未看过。心想:今天可有好戏看了。谁知他们在台上唱,台下的老爷太太们却在猜拳行令,只顾饮酒酬应,台上的戏很少有人注意。因此这三位名角也就草草终场。少年盖叫天失望极了。更使他反感的是这帮阔佬根本没把艺人的技艺放在眼里,演戏仅仅是为了给他们摆阔装点门面而已。所以,长大后,盖叫天给自己立下了一条规矩:不唱堂会。

上海抗日战争前,杜月笙新建杜家祠堂落成,举行规模空前的大堂会,由上海张啸林亲任演出的总提调,南北名伶云集。但在这次盛会中,南北各有一位名角没有参加,那就是北方的余叔岩和南方的盖叫天。

后来,张啸林做60大寿,杜月笙为了回报,也给他担任大堂会的总提调。由杜月笙出面提调,谁敢不来?但依然有一个人不来,那就是盖叫天。

梅兰芳请卓别林看戏

在美国期间,梅兰芳与美国“影坛三杰”的交往最为人称道。“影坛三杰”指的是以演武侠片而闻名全美的道格拉斯·范朋克和有“美国的大众情人”之美誉的他的夫人玛丽·璧克馥以及喜剧大师卓别林。

梅兰芳与卓别林的见面因为事先不知情而颇有点戏剧性。那是在梅兰芳抵达洛杉矶的当晚,他应剧场经理之邀到一家夜总会参加酒会。刚刚坐下,梅兰芳便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他觉得似曾相识,正思量着在哪儿见过此人时,剧场经理过来向他介绍说:“这位是卓别林先生。”梅兰芳恍然大悟,立即起身。这时,经理又向卓别林介绍说:“这位是梅兰芳先生。”两位艺术大师的两双手紧紧相握。卓别林说:“我早就听到您的名字,今日可称幸会。啊!想不到您这么年轻,就享有这样的大名,真可算世界上第一个可羡慕的人了。”梅兰芳则说:“十几年前我就在银幕上看见您。您的手杖、礼帽、大皮鞋、小胡子真有意思。刚才看见您,我简直认不出来,因为您的翩翩风度和舞台上简直是判若两人。”于是,这次的酒会成了梅兰芳和卓别林的私人聚会。他俩一边品着美酒,一边畅谈戏剧。梅兰芳说他在卓别林的无声电影里学习到了如何依靠动作和表情来表现人物内心,卓别林则向梅兰芳请教京剧中丑角的表演艺术。这虽然是他俩的第一次见面,却由于有对戏剧的共同追求而彼此毫无陌生感,反而是无拘无束相谈甚欢。

1936年3月,梅兰芳忽然接到卓别林的一份电报,内容说:来华旅游,过沪时极愿一晤。原来,这年的三月初,卓别林和宝莲·高黛(在《摩登时代》里扮演女主角)结婚,卓别林提议到国外作蜜月旅行,当做好中国游的打算时,卓别林一下子就想到了梅兰芳。收到信后的梅兰芳十分高兴,叫人收拾好他经常接待来客的“梅华诗屋”,准备好香茗美点,迎接这位国际知名的艺术大师。

到上海后,卓别林参加了由上海文艺界人士在国际饭店为他举行的招待会,梅兰芳也应邀出席。老友重逢分外亲热,卓别林丝毫不见外地搂住梅兰芳的双肩,感慨道:“记得六年前我们在洛杉矶见面时,大家的头发都是黑色的,你看,现在我的头发大半都已白了,而您呢,却还找不出一根白头发,这不是太不公道了吗?”他的话语中不免幽默调侃,但梅兰芳还是从中感受到卓别林颇为不顺的坎坷境遇,便安慰道:“您比我辛苦,每一部影片都是自编、自导、自演、自己亲手制作,太费脑筋了。我希望您保重身体。”

当晚,梅兰芳听说卓别林想看中国的京剧时,就陪同卓别林夫妇先观看了上海当时十分流行的连台戏,又马不停蹄地带他们转到新光大戏院,那天正好马连良演星期日场《法门寺》。看戏时,梅兰芳给他介绍了全剧的情节和每个角色的性格,表演特点,尤其给他介绍了其中的丑角———贾桂。通过翻译的解说,卓别林对京剧的板眼很是欣赏,还要自己试着打节拍,并问梅兰芳唱什么板是表现什么情绪。梅兰芳给他介绍以后,卓别林说:虽然风格不同,表现情绪却都一样。

那天,演贾桂的丑角是马富禄。马富禄以清脆嘹亮的嗓子、滑稽的表情,将一个奴颜婢膝、谄媚阿谀的太监,刻画得细致入微,引起了卓别林的极大兴趣。他对梅兰芳说:他十分喜爱马所刻画的贾桂这样一个舞台形象,他认为演活了人物的性格,非常成功。

到了后台,卓别林向梅兰芳、马连良说出他的想法:如果时间允许,他很愿意扮作贾桂,勾上中国“小花脸”的“豆腐块儿”,穿着太监的打扮,同马连良合拍一个镜头。但是,由于已没有时间,卓别林的这一个心愿未能了结,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

场馆介绍
北京梨园剧场位于宣武区虎坊桥前门饭店内。由北京京剧院与前门饭店联合创建,1990年10月开业,以戏曲演出为主。剧场由演出厅、展示厅和展卖厅3部分组成。演出厅由剧场舞台和观众席组成,舞台台高8米,宽12... ... 更多介绍
场馆地图
宣武区永安路17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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