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36年,毛泽东重回井冈山,高兴地唱了一段京剧,写下两首诗
更新时间:2025-06-11 15:44 浏览量:3
1965年5月,毛泽东回到井冈山,这件事没那么煽情,但它确实实在地发生了,留下了不少细节。彼时他72岁,头发花白,步履不快,可神情却和36年前站在这道山岭上时,几乎一样坚定。没有铺垫,也没绕弯,就是想回来看看。
这回头路,别人绕不开情怀二字,可毛泽东自己倒说得简单:“年纪大了,总梦见井冈山。”东兴接到消息,简单地和江西省委打了声招呼,就这么成行了,没有严密的安排,只是老友重逢的那种松弛状态。结果车队一头扎进了茶陵。茶陵本来就不大,听说毛泽东回来了,县里的干部饭也顾不上吃,一个劲地找借口围过去。他们嘴上谈革命,其实更像等着老亲人回家。
那天傍晚,他和张平化、汪东兴一起散步,不紧不慢地走在小路上,红日快要落山,光线淡淡的,谁也没提什么宏图大志。毛泽东回忆起1927年那次狼狈逃亡,笑着说那阵子连住的都成问题。老革命和现在的干部隐约有种隔代的默契,这种默契,在晚饭后继续发酵。毛泽东睡不着,强撑着熬到了三点。汪东兴没办法,只能借来一本《茶陵县志》。毛泽东一口气读到天亮——他大概并不关心这本县志写得好不好,更多是想看看这地儿到底变了什么样。
一清早,毛泽东一行出发赶去永新。江西省委已经备好迎接,气氛既紧张又有些尴尬。永新是贺子珍的故乡,说不清感情重不重,但历史倒是神神叨叨地兜了一圈。他们午饭潦草吃过,毛泽东让司机在砻市减速。他想看看1928年与朱德、陈毅会师过的地方。其实地方早就看不出什么革命遗迹,村口的牌坊新刷了漆。毛泽东也没做声,可是隔着车窗看那荒草丛生的山头,倒是笑得挺自在。
接下来,队伍慢慢驶进井冈山茅坪。72岁的毛泽东拄着拐杖爬山,山风扑面,空气凉得人发抖。他望着黄洋界上铁锈斑驳的山炮——那旧炮是贺龙的兵扛上来的,说起来炮弹都受潮了,前两发白打,第三发才响。毛泽东对大家说,这不是事物的辩证吗?如果没有前两发折腾,第三发也射不出去。意思好像不复杂,有点像山里的雾,飘一阵散一阵。
井冈山管理局有人递来介绍词,说到《毛泽东的空山计》。毛泽东索性用湖南口音哼起了戏文,唱到“你来!来!来!我准备着南瓜红米,红米南瓜,犒赏你的众三军”。这种戏谑和革命交融着,既庄重又市井。他说京剧得让老百姓听得明白,否则再名贵,也只能在庙堂里唱给自己听。毛泽东又听说“末代皇帝”溥仪去年也来过,还在井冈山唱了那段空山计,写了两首诗。这事儿有点奇,皇帝成了人民专员,也来敬革命。其实没人能真正理解这历史,但是毛泽东一概不拒,还请溥仪来过中南海,帮他介绍对象。
这一切混杂着历史的荒诞和现实的烟火气。毛泽东就在山顶拍照留念,周围是群山和晚霞,他站得挺直,像在给自己也给这片山头做最后的告别。进茨坪时,几十年前的小山村变成了林茂花盛的山城。道路旁散步的人们,把这位老首长当作亲人一样簇拥,他自嘲说如果没当年老百姓的支持,机械化有什么用?事情有些反讽,过去靠两条腿,如今坐汽车,不过他又说“机械化快”,没有井冈山的帮助,他那车也开不起来。自信和质疑拧在一块,话音刚落又让人觉得,老了,犹豫都露在嘴角边上。
宾馆一切布置得新,宽大的木板床、餐桌、办公桌都齐全。食物极其简单,辣子、青菜从不落下。敬老院的老人送小竹笋,毛泽东拍手叫好。宾馆想上点档次,被汪东兴拦下:“主席吃得简单,按两块五标准,不许浪费。”茅台、糖果、香烟全撤了。节省是真节省,不过席间都在小声嘀咕,怕是招待不周。然后,老区的人听说毛委员回来了,消息飞得漫山遍野。人们奔走相告,有的拉着孩子,有的拄着拐杖,为的就是亲眼看看当年的“毛委员”有没有变。
谢槐福老人,特意要看毛主席。门口警卫没敢让进,怕耽误首长休息。老人无奈地走了。其实毛泽东听说了,立即叫人去找谢槐福。谢槐福是谁?大革命失败时,秋收起义部队到了山里,就是住在他的家,苦日子一个锅头挤几个馒头。毛泽东那会儿新做了棉衣,天冷见谢槐福砍柴受冻,把棉衣脱下来让他穿。谢老汉死活不肯收,争来让去,最后才收下——结果那棉衣拆了做成几件小的,给孩子们过冬。其实,这事儿谢槐福没和后来的干部们多说,但毛泽东一直记得。关系到底有多深?别人猜不着,至今也没人说得清。
再说井冈山生活,毛泽东短短一周,花的钱、粮票都给宾馆备案。会计雷良钊收了也不踏实,觉得拿下首长的钱,有点对不起老区群众。可是吴连登一句“没交粮票我们回不去”,雷老头只好拿出记账本,一笔一笔登记清楚。一天2.5元,7天刚好17.5块,兑了粮票23斤,花大米款2.76元。就这么点钱,连假账都做不成。
送别当天,广场挤满了来看毛泽东的老乡们,人群里有人激动得流泪,大声喊毛委员、毛主席,就像等一位走了多年的家人。毛泽东频频挥手,不断回应。留下的,是一个群体回望自己历史的姿态。
那年毛泽东在井冈山,除了写下《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还写了《念奴娇·鸟儿问答》。这两首诗直到十二年后才发表。诗词内容本身大家都能背,可当时的氛围和实际生活,大部分人却感受不到。
说井冈山什么都变了吧,不大对,许多东西又没变。革命不再靠双脚走遍、也不用天天吃糠菜,茨坪山城亮起了灯火,老区孩子们有了新衣裳;可回头看,“艰苦奋斗”的那种劲儿,到底还剩了几分?有时候,道路越是宽了,人心也越发散。其实,没有什么过去和现在的绝对割裂。毛泽东回来的那条山路,有泥有草,脚下的石头再光滑,也还是石头。
至于这次重上井冈山,在历史节点上不过是一段回访,可人们愿意讲它,就像不肯忘的一页旧书。哪里是诗意?哪里又是真实?故事往往只讲了一半,余下的,慌乱与笃定也纠缠。剩下的几句诗和那声笑,只等下一个人路过时再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