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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来看四时花”,我的戏剧学院老师们

更新时间:2025-12-14 22:26  浏览量:2

上戏的老师教我们,谈不上衣钵传人,也不强调什么师承,但是所有的老师都给我传递了一种精神。我们到学校是“放鹤去寻三岛客”;而老师的容纳大度是“任人来看四时花”。

文|黄阿忠

我的戏剧学院老师们

1956年,上海戏剧学院华山路校门

今年恰逢上海戏剧学院建校八十周年,难忘上戏的求学岁月,也难忘上戏的老师。

1973年上海戏剧学院学生存查卡

静安大气象(油画)黄阿忠

那时,陈钧德老师从部队转业回学校,在我们大一时过来教我们。上课的第一天,我们在梅陇公社那里画油菜花;他没画,只在每个同学的画前转了一圈。跟陈钧德老师去写生,看他的激情,他的绘画风格显然受“野兽派”影响,观察景物非常主观,主观是有创造性的,主观也可以说是感情的表现。我跟他去画过街道,他喜欢画秋天的梧桐树,那张《有过普希金铜像的街》是经典之作,入选《十二人画展》影响很大。1979年元旦开幕的《十二人画展》是我们几个人自发搞的,展览在当时属于非常“前卫”,大家都做好了思想准备,准备应对种种尚未发生的事情,比方说要关闭展览,或者是问责等等。没想到这个展竟然轰动上海滩,很多重大的事件都不是预先能想到的。那时已是改革开放初期,我们展出的作品一反千篇一律,各具个性、风格。每天各界都有很多人来看展,络绎不绝,口口相传,甚至还惊动了北京。北京美术界的领导刘迅、《美术》杂志的栗宪庭先后到上海观展,支持我们。

有过普希金铜像的街(油画)陈钧德

陈均德老师住襄阳中路的石库门房子,我们去看画,他会把画一张一张翻出来让我们看;四十多年后他搬到斜土路时也是如此,从房间里抽出画来让我看。我还跟他一起去上海大厦画外滩,那是在上海大厦工作的画家鲍夫华安排的;我们居高临下,看黄浦江往南蜿蜒流去,外滩的钟楼、大厦高低起伏的排列,以此构图。陈老师的那幅画比较大,用群青线勾出轮廓,然后铺上颜色,画出调子,我记得清清楚楚。

上海早晨(油画)陈钧德

外滩新貌 黄阿忠

我的任课老师陈景和当时也不过四十来岁,个子不高,弯腰曲背,像五六十岁。他带我们去工厂、农村、田野写生,每一次写生都会给我启发。记得那年我们去上海船厂写生一周,住在浦东工人俱乐部,为了丰富我们的晚自修,图书馆送来一批“印象派”画家的画册;陈老师看到以后,大呼一声“解渴”,随即大家围了上来,他发自肺腑的声音,比那些空洞的说教要有力量得多。

李山不是我们的带班老师,但我常去他那看画。那天到他的宿舍,李山老师拿出厚厚一沓画,起码有三五十张,边上的桌子上还有,这数量一下子把我们惊呆了。其中一张我拿在手上反复看,实在不舍得放下,他画的是南京路上的国际饭店,那个时候是上海最高的建筑。大厦的深赭色和泛紫灰色的马路,以及一辆货车尾气那微妙的颜色,被他处理成相当高级的色调。我不禁赞叹,李山老师简单回复:“就这样画,积累多了就有体会,量变到质变。”

醒的梦(综合材料壁画)李山

王邦雄是青年教师,当时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常常和我们打成一片。他很愿意给我们讲画,常有幽默的、调侃的金句。他家住在成都北路,那时没有高架,有几段马路是弹格路。那年月时兴挂历,但不容易弄到,他便用自己的画来做挂历。有一本挂历印象很深,封面是几杆掐头去尾的白桦树,一棵棵竖在蓝天前,有几片黄叶,颜色好看极了。

洁 王邦雄

除了那些教我们的老师外,还有系主任周本义,他留苏回国后在上戏任教。可以这样说,上戏的“灰调子”是他创造的,他是色彩的“祖师爷”。他还有一个创造,是把一整张卡纸,裁成打破“黄金律”尺寸的呈方形的“六开”,这种尺寸构图味道就是不一样。我跟周老师去写生,那年在金山山阳公社八二大队画天上飘动的小红旗,他用薄薄的红色涂了一块,然后用蓝紫灰的天四边一压,那面灰灰的但是很透明的红旗就画好了。倘若先涂好天,再在上面画红旗,是达不到这个效果的;仅一招,就让我受用一辈子。那天,他悄悄地告诉我,用柠檬黄加一点点黑,调出来的橄榄绿,颜色又稳又漂亮。

茨坪南山(水粉)周本义

中央美院毕业的蒋有作老师亦有招数,他也是没有教过我们的老师,若要“偷师”必须跟着他。跟着蒋有作老师去写生,主要想跟他学几招。每到一地,先是寻找景物,然后摊开画具,起个构图稿,勾个轮廓,在上面涂几块颜色,接着卷铺走人;然后又走走、看看、停停另起炉灶,然后又构图、勾稿、涂色。等回学校竟拿出两张完整的风景画。我知道了画也可以离开对象后补成,这种回家补画的,也是在画“心”中的风景。

敦煌神曲(油画)蒋有作

孔柏基老师是让我提升艺术思想的老师。孔老师说,其实去哪里、哪里画不重要,用心去画最重要。跟孔柏基老师去嘉兴写生,一路上跟我说,不能把自然景物画得像拍的照片一样;嘉兴火车站是民国风格的建筑,他叫我把车站建筑放在稀稀落落的树枝后面,还说画什么东西都不要平铺直叙,画出来的效果不一样。孔柏基老师叫我要去多读点书,我听他的话去业余大学读了四年中文。学习中文没感到和画画有直接关系,但是却喜欢上了唐诗、宋词、苏东坡、柳宗元。没想到读那些书,对思想、灵魂的形成都有潜在作用;对找到自己的绘画语言,与天地对话诗性和表达,也有积极的意义。

山景(油画)孔柏基

闵希文老师虽然在图书馆,但我们都把他当作老师。他对我们的那种关爱无以言表。我常去图书馆看书,他会从里面房间捧出一叠画册,告诉我说这是新到的;翻开画册,图片下面都是用铅笔写的,他翻译的题目和作者名字。后来我知道,他是吴冠中、朱德群的同学,那年吴冠中到博物馆举办画展,闵希文老师就站在他边上;再后来又看到他的油画静物,无论构图、形式和画法,都有法国派头。

静物(油画)闵希文

王克文老师教我们国画,学到了正规的双勾画树法;费春勤老师厚厚的浆糊搅拌颜色,让我感到色彩的力量;央美毕业的高生辉老师画的带鱼,好像是两条挂在那里,至今还在我心里闪闪发光;王挺琦老师是留美的,他画的水彩,与我看过的都不一样。

外滩风景(纸本水彩)王挺琦

上戏的老师教我们,谈不上衣钵传人,也不强调什么师承,但所有的老师都给我传递了一种精神。我们到学校是“放鹤去寻三岛客”;而老师的容纳大度是“任人来看四时花”。所谓的锤炼,是用不同力度敲打出各种不同造型的物件;又比如器乐,用不同的节奏敲打,产生各种美妙的音乐。绘画路上遇上的那些老师,是成长的记录,和我寻找的绘画形式、风格有关。我游走求教于学校的老师之间,哪怕他们只是点滴的告知,也都会给我有启示。

作者介绍

黄阿忠

1952年生于上海,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油画学会会员、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原上海美术家协会油画艺术委员会主任、上海作家协会会员、上海市长宁区美术家协会主席、上海市崇明区美术家协会主席、上海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编者按:

作者:黄阿忠

图片:黄阿忠,部分来源上海戏剧学院,上海文史馆,海派艺术馆“现象·上戏:上海戏剧学院建校八十周年艺术大展”,静安区融媒体中心资料库

编辑:施丹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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