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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学戏,未满十五岁主演:戏曲名角新凤霞的艰难学艺之路

更新时间:2025-11-17 20:46  浏览量:2

旧社会戏剧名角新凤霞的童年,是在天津南市升平戏院后的杨家柴厂度过的。

这是一个典型的贫民家庭:父亲做小买卖,卖糖食糖葫芦;母亲是童养媳,比父亲小十五岁。全家九口人,全靠父亲一人养活。

“我从很小就知道我得给家里挣钱。”新凤霞在后来的自述中这样写道。

孩子们刚懂事就要想办法帮补家用——去蛋厂打鸡蛋、火柴厂装火柴。但随着孩子长大,这些零工再也撑不起一家的开销。

新凤霞的父亲杨金山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哥哥。两位伯父家境都比他好些。

杨金山性格耿直,从小在糖果店学徒,看惯了往来“好人家”闺女们吃糖时的得体模样。

他觉得女儿即便吃不上糖,举止也该端庄,“走路要稳重,打呵欠要用手捂着点”。

他坚决反对新凤霞学戏,一来旧社会艺人属“下九流”,再穷也不愿孩子走这条路;二来更关键的是,新凤霞想拜的师父竟是二伯父家的闺女杨金香——而二伯父一家,实在算不上正经人。

二伯父的原配早逝,他凭着吹拉弹唱的本事去青楼伴奏,结识了一位姑娘并带回家过日子。

这位新二伯母“豁达”得过了头——自己从了良,却劝别家姑娘“先从业再从良”,后来索性开起了妓院。

夫妇俩用第一桶金买来穷人家女儿,杨金香就是这样被买来的。

二伯父发现她嗓子亮、容貌俊,尤其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后来想来,或许只是孩子总在瞪他),便让她学唱京剧——不为救她出水火,只因唱戏来钱更快,散戏后还能陪老爷太太应酬,可谓一“物”多用。

杨金山对二哥一家深恶痛绝。新凤霞每次见到他们都溜着墙根走,尤其怕二伯母那双打量她的眼睛。

好在杨金香为人正直、性子刚烈,又是家里“摇钱树”,能护着新凤霞几分。

加上新凤霞的母亲李玉珍时刻警惕着这位妯娌,孩子才算有了些保障。

父母为新凤霞学戏的事争吵不断,父亲始终没有松口。

李玉珍是农村出身,从小做童养媳,吃苦耐劳、极其俭朴。从新凤霞幼年学戏起,她就全力支持,后来更陪着女儿辗转戏班,随身护卫。

经济压力往往是压垮人的第一根稻草。

母亲接连生子,家用捉襟见肘。父亲辞去工作自己单干,小本生意仅够糊口。他的身体很快垮了,从咳嗽发展到咳血。

新凤霞曾亲眼看见父亲把咳在雪地上的血抓起来塞回嘴里——“有一次,父亲清早出门卖货,下了一整天雪。晚上回来时在门口不住咳嗽,我赶去接他,正看见他吐了一口血在雪地上,又趴下身抓起来连血带雪吃下去。”他或许以为,这样就能把血补回去。

那个年代,穷人家的孩子还能做什么呢?

在新凤霞心里,最要紧的是尽快挣钱减轻家里负担。跟着堂姐杨金香学戏登台,忽然成了唯一的出路。

这一次,杨金山没有再反对。

六岁时,新凤霞开始跟随堂姐杨金香学习京剧。那个年代的学戏环境,用“惨烈”形容毫不为过。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只是一句谚语,更是真实的生存法则。

当时的舞台多是露天搭建,再冷再热,演员都只能靠一身戏服硬扛,发烧打颤也得照常演出。

学戏时,冬天要脱了棉袄在结冰的院子里跑圆场——没冰?师父就泼水成冰;夏天则要加穿两三件衣服,顶着烈日练功。

另一个必经的“酷刑”是打戏。那时所有学戏的孩子都要过这关,能挨打说明还算可造之材;若师父连打都懒得打,那便是认定你与这行无缘。

杨金香工刀马旦,人如其戏,脾气火爆。虽对新凤霞已算疼惜,教戏时却绝不手软。贬低斥责是家常便饭,棍棒教育也不分男女。

这两种手段往往结合使用:先用恶语将自尊碾碎(如今常被称为“PUA”),再以棍棒教你服从——这似乎是当时学艺的“不二法门”。

不是杨金香生性暴力,而是她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那个时代的每一个戏曲演员都经历过这样的锤炼。

电影《霸王别姬》中,程蝶衣背不出词被师父用烟袋锅搅嘴的场景,现在看来或许夸张,在当时却未必不是真事。

杨金香用的是筷子,一样搅得六岁的新凤霞唇舌破裂,满嘴是血。

而新凤霞超越同龄人的心智此时已显露出来。

面对打压与暴力,她眼中没有一滴泪,只是睁着清澈的眸子向师父认错。

每到这时,杨金香反而心疼了,只能瞪眼拍桌强忍泪水——学戏的苦,教戏的也苦,姐妹俩都苦。

在结冰的院子里一遍遍跑圆场、背唱词……在杨金香的严苛调教下,六七岁的新凤霞已能随她在天津大舞台登台。虽然戏份不多,但要求丝毫未松。

唱戏、念白都必须精准合调,孩童的嗓音容易“冒调”,与成人搭戏时尤其显得不协调。观众是花钱来看戏的,绝不会迁就孩子的年龄和生理特点——尤其是在天津这样的戏码头。

杨金香会拉着新凤霞逐字逐句地教,一句“你最好给我一遍就会”已是她耐心的极限。

若学不会,便是“疾风骤雨”般的责罚。

正因如此,新凤霞的基本功打得极为扎实,心理素质也异常强大。

后来二伯父举家迁离,杨金香自然随之而去。

新凤霞的父母无力再请名师,她只得转学评剧——评剧师父收费较低,且有京剧底子的她出师更快,能早日登台挣钱,解决家里的经济困境。

新凤霞拜的第一个评剧师父虽名不见经传,却是全家费尽心力才得以拜入的。

引荐人是升平戏院的领位员王大爷。那天他来告知,最近戏院停演,正是拜师的好时机。

一家人喜出望外,却马上犯了难——南市地势低洼,新凤霞住的大杂院更是潮湿阴冷,院里的女孩们都长了疥疮。

新凤霞手上满是破裂化脓后抹香灰结的黑痂,这般模样如何见师父?

最终他们决定一试。父亲挑出最好的糖葫芦装盘,新凤霞捧着跟王大爷去见师父。

果然,师父一看见她的手就面露嫌弃,草草寒暄后死活不收,连拜师礼都不屑一顾。好说歹说,才勉强答应“等好了再来瞧”。

这件事让年幼的新凤霞明白:没人会在乎你的难处,越诉苦越被看不起。她没时间难过,只默默想着如何让师父收下自己。

所幸疥疮慢慢痊愈,手上没留疤痕。王大爷一直惦记着这事,再次带她登门。

这次父亲借钱备齐四样礼,新凤霞洗净衣衫,挺直腰板,终于定下了拜师的日子。

拜师那天,家里借钱请客,只有一顿面条。

师父领着十来位师门长辈到场,新凤霞成了“磕头虫”,心里却格外欢喜——离登台养家似乎近了一步。

然而这一步走得格外艰辛。

旧社会学戏,徒弟得每天到师父家或后台干活,从扫地做饭到斟茶跑腿,甚至推拿调解。

等师父愿意教时,孩子早已筋疲力尽。更不幸的是,这位师父属于“高兴教两句,不高兴半个月不开口”的那类。

新凤霞风雨无阻地伺候了半个月,师父总能以头疼、腰疼、丢钱、吵架等各种理由推脱。只有送礼或他极高兴时,才能偶尔学上两句。

教学时,师父吸完一袋烟,慢悠悠念两遍唱词就问:“有谁会啊?”

只有跟杨金香学过“一遍就会”的新凤霞举手。

师父便笑眯眯说:“那你教师姐们吧,我睡会儿。”随即蒙头大睡,这节课就算结束了。

这样学了许久,能上台的只有《打狗劝夫》里的丫鬟角色。

被打被骂、严寒酷暑都不怕,唯独学不上戏让新凤霞感到迷茫。

所幸她日日勤快伺候,一位琴师看不下去,道出实情:这位师父原是矿工转行,半路出家,本身会的戏就不多。新凤霞学得太快,他只好拖延进度,既留住免费劳力,又保全颜面。

新凤霞听罢一言不发,依旧每日恭敬伺候,从不说师父半句不是。

后台众人见她如此明事理,纷纷暗中指点。

有高人提醒:“拜师不如访友,放开耳朵听,放开眼睛看!”

从此她泡在后台,用耳朵学戏,直勾勾盯着舞台,休息时给演员递茶,趁人家高兴就唱一段请教。京剧、评剧、梆子、文明戏……她来者不拒,竟能融会贯通,为日后自创唱腔打下基础。

转机出现在她唯一学会的《打狗劝夫》上。

某次演丫鬟时,她鼓起勇气向师父请求试演“劝弟”一角,顿时引来雷霆之怒:“我没教你就敢会?你能耐大,我教不了!”

一位常喝她奉茶的师大爷看不过去,将她引荐给评剧名角邓砚臣(艺名碧月珠)。

这位给白玉霜配戏的彩旦名家功底深厚,早注意到新凤霞这棵好苗子,便欣然收下她悉心指点,分文不取。

虽因徒弟众多,每月只能教一次,但新凤霞依旧每日在后台自学。

班主见她勤奋,常让她顶缺救场,登台机会越来越多。

真应了那句话:比你有天赋又比你勤奋的人,所向披靡。

从拜师评剧到首次主演,新凤霞只用了两年。

那年,她未满十五岁。

功不唐捐——你对得起舞台,舞台终将对你报以回响。

新凤霞(1927年1月26日-1998年4月12日)是中国著名的评剧表演艺术家、画家和作家,被誉为“评剧皇后”,是20世纪中国戏曲艺术的标志性人物之一。

参考书籍:吴幼麟《百年巨匠-新凤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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