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萧晴有什么故事?
更新时间:2025-11-17 20:08 浏览量:1
萧晴先生,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研究员、戏曲音乐理论家;是京剧大师程砚秋的知音,也是程砚秋唱腔记录、整理、研究的“第一人”;业界公认的研究程砚秋与程派唱腔的专家。
原来我们有一个小组、有一个声乐小组,都是5个学西洋的,都是从中央戏剧学院歌剧系、是跟着张庚,马可他们整个调过来的,当然我们根据毛主席的教导、你不学 你没发言权,那就要先学,你要先尝尝梨子的滋味、你就先得啃一下梨子,所以我们就5个人都得要学戏曲,他们男生就学老生、学花脸,我们那三个女生只能够学青衣,但是就觉得太费劲了,因为你要唱的、一唱出来,你是洋嗓子唱京歌,就不行了,要把我们那东西原来的就牺牲了、不学了,完全跟着他们这么唱,就觉得将来我把西洋的唱法也丢了,新的我没学到手、洋的我也丢了,我没有工作、工作我都不好找了,所以他们就要回去,要回去、他们来约自己一道走,问自己、你去不去,我们跟中央戏剧学院讲好了,他们话剧系也还是要学声乐、要学一点唱,他们要练舞台发声、所以要我们回去,你要回去就一道回去,后来自己一想、戏曲界这么多的演员,各省都是都有很多剧种、他们都在基层,每天打着个背包,背着个背包、还背着自己的行囊,有孩子还带着孩子,跟着走、跟着车子走,推一个大车、坑坑洼洼在那,在那农村里头走来走去,他们的声乐问题很多,没有一个人能够来解决,好的东西应该总结,梅先生他们唱到60多岁 嗓子还那么好,这里有很多东西是值得总结一下,自己说 我不去,戏曲声乐完全没有人搞,心想搞西洋声乐不缺自己一个,再说我也没学好,自己说我就不回去了,后来他们就回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了,我既然要学梅先生的、跟着唱片学不行呀。1955年、梅先生在上海演出、公演,就叫自己出差,到上海去看戏,回来报车费、路费,然后回来报,就是光为学习就要报车费、路费,对自己的确是个培养嘛。
也是在这一年,萧晴与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程砚秋结下不解之缘,开启了一段新的艺术研究征程。人生百年、戏曲百年,这也成为她人生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那是1955年,因为他是我们的研究院的副院长,我们要请他来谈谈他的艺术创作的经验,那时候我们在地安门、办公室在地安门,车子把他接来、到办公室里头,参加的人只有自己和舒模同志,第一次认识、他就一上来的谈话就很风趣,他很谦虚,他说、这次院里要找我谈谈我的经验,他说、比我年纪大的老先生们还多着呢,要抢救、要先抢救他们的东西,我的东西不忙,虽然有的朋友也跟我讲、说你是不是也应该留下一些东西了,他说 但是老先生的东西比我还要好,他们的东西更好、更多,而且他们年龄比我大,应该先紧他们的来。自己对他的感觉就是他很风趣、而且很随和,非常认真,不是跟你板着面孔、就是跟你说,非常随和。程砚秋,我国著名的京剧艺术大师,与梅兰芳、尚小云、荀慧生并称“四大名旦”,一生塑造了无数美轮美奂的舞台形象,以风格独特的程派艺术享誉艺坛。与程砚秋先生接触的三年时光里,程砚秋先生在艺术上的深厚造诣、在生活中的谦逊真诚都深刻滋养着萧晴的内心。1956年戏曲学校请他去教课,然后自己也正想要了解戏曲是怎么进行教学的,因为自己写过一篇戏曲教学的文章,那么自己也想听程先生怎么教,所以他就每一次叫我们车子去接他、然后把他送到戏校,自己就跟着车子去接他、跟他一道到戏校,开来回来学校两个小时,然后回来自己把他送回家,然后自己才回来。记得有一次他发高烧了,两个眼睛都烧红了,我们就劝他,你发烧、今天的课就别上了,他说、不,要上,他说、他们都六年级还是五年级了,但是他们好多的人的声音都还没竖起来,唱程腔、声音非得要立起来,不能横唱、不能发横,他说、一个礼拜也就是两次,所以让他们学不到东西不好,我还是教吧,他硬是发着烧教完课,不肯休息,那两节课、当中是有个休息时间的,但是他每一次教课、他都不要那个休息时间,不是给他们讲这个、就是给他们讲那个,所以呢教下来是很累的,认真负责,自己再吃苦、再怎么带病,他都要教。还有一次,自己同他到山西,搞一个全省的戏曲汇演,他们来邀戏曲研究院去参加,戏曲研究院就请他带队,带着几个人去参加这个会,那么那次自己也去了,结束的那一天、山西省文化局江平局长就请程先生吃饭,请他吃了一顿饭,我们也就去陪吃,程先生吃了那顿饭了、又反过来请他们一顿,几边关系都搞得非常好,吃完饭以后程先生就说、走,咱们逛逛街去,他要去逛街,我们就去、反正晚上也没戏看了、第二天就走了,就逛,他就、逛到一个茶叶店,就进去了、买茶叶,那天同时还上了一个古董店,他也看见古董店、他就往里钻了,自己说干嘛上古董店、他对古董感兴趣呀,他去看看,然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自己呢是第一次进古董店,没有去过、没去过,就想了解一下这些东西是个什么价钱,自己说像这个、泥土做的这么一个狮子,你们要卖多少钱,自己是作为一个价钱来打听的、来问的,结果程砚秋先生以为自己对那个东西感兴趣,自己问了价钱、自己也就不回价钱,了解了就行,行市、了解一下行市,他就问、叫他包上、包上吧,就买了一个、给自己买了一个,给自己留了一个纪念,那时候自己不收也不好、收也不好,真是怎么让他来给自己买东西,弄得自己很尴尬。还有一次到他们家去、前院院子里头有一棵大柿子树,正是秋天结大柿子的时候,前面这一层是他的书房、客房,后面进去第二院是他们的正房,两边厢房,我们去、多半都是在他的客房里头坐一坐,接他就走,有一次不晓得说什么、谈起来,就时间谈得晚一点了,后来他就留我们在这吃饭,自己和祁兆良在那吃饭,他生活也非常朴素,那天就吃炸酱面,就吃炸酱面、非常朴素的,出来、走的时候一看,满树都结着柿子,而且都垂吊下来、人都可以随便搞着,我们南方没有柿子树,而且长这么大的柿子,我们的柿子只这么一点点,长那么大、随手可摘,自己就高兴地说、哎呀,柿子长那么大了,真好,他也一下就是掰了一枝柿子,给自己一枝、大概结了两三个柿子,他就给自己。
一位是舞台上熠熠闪光的戏曲大师,一位是案头前孜孜不倦的艺术学者,频繁的交往与沟通、让萧晴在进一步了解程砚秋的同时,也成为他的艺术知音,在专家学者和普通观众的身份中不断转换、见证了程砚秋先生不断创新的戏梦人生。自己认为他的最主要的成就、就是他创立了一个新的群众非常欢迎的流派,这一个流派的特点、从形式上面来讲,从唱法上面来讲,他是继承了传统的优秀唱法,但是又改革、在唱法上有改革,在表现手法上面有继承也有补充,守成法而不拘泥于成法,脱离成法而不悖乎成法,就是这个继承跟发展的关系啊是这样一个关系,不是大改,就是进行一些不合适的地方、哪儿不对 我改哪儿,哪儿不对 我改哪儿,这是京剧本来就有的要依字就腔、要唱字的,把字声唱清楚,所以他这样改革、没有人说什么不应该,在唱腔上面他的创造也有一个字,我这个腔创得要怎么呢,观众听起来又熟悉,熟悉有些东西是京剧的东西、承认你这是京剧,又新鲜,又好听,还要好学,这两条东西呀、是他守的原则,表现的东西很深沉,很高、那意境很高,艺术性很有分量,他要他的东西要反映这个角色,从头到尾你就要把这个角色体会透了,这是因为他从电影、从话剧里头学来的,每一句唱、每一句在什么字、前后角色碰着什么问题、他怎么想的,唱他的心,要刻画他的心理,程砚秋先生在刻画人物心理方面呐、是最有成绩的,拿音乐来怎么刻画人物心理、怎么来表现这个人物,你比如《玉堂春》,“三万六千银一概化了灰尘”,老唱法是怎么样,他怎么改的,他那一改了以后啊、同样的就是那个腔改了以后、你就感觉,哎呀,感叹了,真是东西都丢了、钱都损失了,就是这样,有这种感觉、空的感觉。再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最后、他“拉拉扯扯就到了公庭”,老腔很简单,拉拉扯扯,有抑扬顿挫,但是他在这里发展了这个唱腔,“拉拉扯扯”,你拉我扯 来来回回的拉,出来了、表现的,他要表现那些,他要研究一个东西、他就要研究到底,就这样来创。刚才讲那个,“三万六千银一概化了灰尘”,这几个腔弯子一拐啊,那唱得真好听,就比原来的那个老腔啊体现出来角色那时的心情,他的改革是这样子来改革的,它还是京剧,但是它腔都改了,他在这一方面 刻画人物形象、刻画人物的心理状态,一直从一开始就开始顺着走,非要叫群众感动,我不感动你、我不罢手,他说、一上台,你就在台上要聚精会神,哪怕剧场出了什么大事儿,有人丢了炸弹了、或者是什么了,大家都惊慌了,你得站、你得稳住,知道不会有这回事儿,用你的腔把大家拉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