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本站为该正规票务导购网站,提供梨园剧场票务中心正规的购票信息展示。
你现在的位置:首页 > 演出资讯  > 综艺戏曲

耿直善良的养父,泼辣坚韧的养母:戏曲名角新凤霞的两位守护神

更新时间:2025-11-17 19:07  浏览量:1

旧社会戏曲名角新凤霞的养父杨金山,早年在老字号糖果店当学徒,学得一手糖食手艺,后因故辞工。为维持全家生计,他成了走街串巷的小贩,靠卖糖葫芦和糖瓜度日。

杨金山的性格,和千千万万旧社会底层百姓一样:耿直、善良、胆小,也好面子。

当年从糖果店辞工,正是因为受人排挤构陷,却又自己扛下了责任。

杨父在世时,家里还算宽裕,膝下三子,杨金山排行老三。

大哥念过书,略通文墨,还会点中医;二哥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戏曲曲艺信手拈来。

可惜父亲去世时,杨金山尚未满月,家境从此一落千丈。

都说老幺最受宠,他却一天好日子也没赶上,反倒成了家里最不被重视的人。

大哥作为全家唯一识文断字的人,平时帮街坊看看小病、写写对联,家里人口简单,本不需要帮衬。

但在“长兄如父”的传统下,母亲举全家之力支持他开了间小药铺,指望他光耀门楣。年幼的杨金山,自然说不上话。

得了全家支持的大哥,本该奋发图强、帮扶弟弟,却反而瞧不起不识字的杨金山,更以新凤霞学戏为耻,认为她“败坏了杨家门风”。

后来,大哥的药铺生意一年不如一年,最终关门。

年关时,他常来杨金山家,坐在炕头一言不发,一坐就是一天。

每到这时,杨金山便叹口气,从怀里摸出几张温热的钞票,示意妻子李玉珍递给大哥。

大哥自诩读书人,不屑与“戏子”为伍,认为戏子挣的钱“脏”,从不亲手接李玉珍递来的钱。

杨金山也不争辩,默默接过钱跟出去递给他,再转身回屋。大哥把钱揣进怀里,对着弟弟的背影摇头叹气,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杨金山依旧每天起早贪黑卖糖食养家,李玉珍和新凤霞则省吃俭用、四处打零工,每月攒出十五元学戏的学费。

每天天不亮,杨金山就出门了。

新凤霞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枕头下面——摸到钱,说明父亲生意不错,一天的生活费有了着落,她便高兴地拿起面袋去买杂合面,那就是一家人的晚餐;摸不到,她也照旧起床,出门喊嗓,顺便捡些煤核回来,给父亲熬糖浆用。

有空时,新凤霞还帮父亲做糖葫芦。

“父亲教我在石板上甩出‘糖风’,那是糖葫芦尖上薄薄一片糖。过年时的糖葫芦,要甩出长长的糖风。他甩的糖风漂亮极了,像聚宝盆上的光圈。父亲说:‘我的糖葫芦糖蘸得均匀,越薄越见功夫,吃一口让人叫好。蘸出的糖葫芦不怕冷、不怕热、不怕潮,这叫万年牢。’”

父女俩坐在院里,新凤霞递过削好的签子,杨金山总会对她念叨:做人做事,也得像这样——万年牢,靠得住。

养母李玉珍是农村出身,十几岁就做了杨金山的童养媳。

在那个年代,童养媳的家庭地位连丫鬟都不如,这样的境遇反而塑造了她坚强泼辣的性格——若不反抗,便只能在沉默中消亡。

她的坚强,放在今天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每次临盆,她都自己打好热水,让新凤霞备好白矾、棉灰,然后把家人赶出去、关上门。

不一会儿婴儿呱呱坠地,她随即下床干活,一如往常。

李玉珍生了七个孩子,四女三男。因生病无钱医治,只活下来五个,夭折的两个都是男孩。

即便悲伤,她手里的活也从未停下。

其实旧社会哪有什么坚强,不过是生存逼得人连悲伤的余地都没有。

有一阵,全家租住在天津南门外大街的一个小院。

“包租婆”常来串门,表面嘘寒问暖,实则是看杨金山的生意如何,随时准备涨房租。

那年临近年关,杨金山借了本钱囤货,想趁过年多挣些。

采购完原料竟还剩点钱,他没想着还债,而是找来裱糊匠,把破旧的小屋糊得四白落地,花顶棚、镶新玻璃。

一家人站在焕然一新的屋里,终于有了一丝过年的幸福感。

谁知“包租婆”上门收租,看到这景象,竟被这和美气氛“感染”,当场宣布涨租,立即生效。

杨金山张口结舌,半天才缓过来,指着满院原料指天发誓:货一卖出立刻交租。

“包租婆”却不吃这套:“大过年的,你们一家幸福和美,我不为钱,就为沾沾喜气。要么给钱,要么现在就搬!”

杨金山好话说尽,对方岿然不动。

李玉珍一把推开丈夫,发了狠:“你这房钱月月涨,比阎王账还狠!我们是串房檐的,花钱住房,哪不能去?!”

转头对丈夫说:“不用跟她废话,搬就搬!”

她雷厉风行地动手收拾。

杨金山边整理边嘟囔:“大年下的,这不是欺负人嘛……”

李玉珍一声不吭。等一切收拾妥当,她抄起铁钩、蒙上头,爬上窗台,几下扯烂新糊的花顶棚,跳下来撕光墙纸,又把新镶的玻璃一块块敲碎。

“包租婆”被这气势镇住,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默默躲闪。

李玉珍双手颤抖,铁钩“当啷”落地:“这是我们的钱!我不要了,就撕下来!我换的玻璃,我砸了听响!欺负我?就不行!”

那一刻,童养媳积压多年的委屈与屈辱,仿佛全数迸发。

今晚住哪儿已不再重要。人若被逼到绝处,哪怕只是外强中干的一时反抗,也总好过懦弱到底。

或许是因为自己童养媳的身份,与新凤霞幼年被拐至天津的经历产生了共鸣,李玉珍常搂着年幼的养女说:“凤儿,我护着你,没人欺负得了咱们!咱们就得咬紧牙,争口气!”

新凤霞和母亲

新凤霞十三四岁时,随母亲去塘沽演戏。后台天天有散兵游勇捣乱,一个与日本宪兵队勾结的老汉奸盯上了新凤霞。李玉珍寸步不离,时时提防。

那时她在后台负责整个戏班的伙食,夜戏散场后有一顿棒子面粥,大家叫它“保命饭”。

一天,母女俩正吃力地抬着一大桶热粥往后台挪,那老汉奸佯装醉酒,故意撞翻粥桶——滚烫的粥泼了李玉珍一腿,黏在裤子上拍不掉,疼得钻心。

老汉奸假意要带新凤霞去取药,李玉珍强笑着推开:“没事!”一手紧紧拉住女儿不放。

老汉奸无奈,悻悻而去。

她这才忍着痛数落新凤霞:“你傻呀!跟他去了,还回得来吗?”

天津解放时,饱经战乱流离的百姓对“大兵”充满恐惧。

国民党撤离前的宣传,更让人们对共产党心生误解。

“枪声停了,母亲叫父亲出去看看,父亲一向胆小:‘我不去……’”

李玉珍多年闯荡江湖,自有主张。

她抱起新凤霞的五妹,径直走向东马路——她要亲眼看看。

马路上,刚进城的解放军身着灰色棉袄棉裤,头戴皮帽,全副武装,整齐地坐成一排,等待命令。

李玉珍一点也不怕,故意抱着孩子从队伍中穿过。战士们立刻起身让路——这是她十几年来见过最有礼貌的“大兵”。

见她还抱着孩子,一名战士上前搀扶她过马路。

街道两旁站满了观望的百姓,过了马路,李玉珍却不走,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

怀中的小五妹哇哇大哭,她仍镇定地哄着。

一个年轻战士递来水壶:“喝水吧。”她谢过对方,给孩子喂了水,这才回家。

还没到胡同口,邻居们就围上来打听:“看见了吗?”

“共产党大兵都坐在马路上……”李玉珍难得地笑了,“别信什么‘穷八路、共产共妻’的鬼话!我亲眼见了,这些兵,真是好人哪!”

参考书籍:吴幼麟《百年巨匠-新凤霞》

新凤霞(1927-1998),中国评剧表演艺术家、画家、作家,被誉为“评剧皇后”。

场馆介绍
北京梨园剧场位于宣武区虎坊桥前门饭店内。由北京京剧院与前门饭店联合创建,1990年10月开业,以戏曲演出为主。剧场由演出厅、展示厅和展卖厅3部分组成。演出厅由剧场舞台和观众席组成,舞台台高8米,宽12... ... 更多介绍
场馆地图
宣武区永安路175号
乘14、15、23、25、102、105等路公共在永安路站下
梨园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