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人生(174-177)
更新时间:2025-11-15 08:00 浏览量:1
柯子华和甄世建最终没能和丁长生一起去梨园村。因为白山火车站发生了严重的飞车党抢劫事件,造成一死一伤。虽然柯子华当时在休班,但辖区内发生如此恶劣的案件,他不能不回去。他一走,甄世建和丁长生并不太熟,也就跟着一块儿离开了。丁长生想让他们开自己的车回去,但柯子华坚决不肯。于是,丁长生只好租了辆桑塔纳将两人送回白山。
其实丁长生的开车技术已经练得不错了,上车熟悉了一会儿,就把这辆车摸了个大概。随后他开车去了霍吕茂家,昨晚有一部分东西落在那里了,走得匆忙,忘记拿了。
“这是谁的车?”田鄂茹看到丁长生开车来的,问道。
“怎么样,霍所没事吧?”丁长生没有直接回答,往院子里探头看了看。
“早走了,一大早就被电话叫醒,去县城了。”田鄂茹笑着说道。
“哦,走了呀。谁的车?当然是我的车了。来,上来看看。”
“你的车?你哪来的钱买车?不会是贪污受贿来的吧?”
“这是什么话,这可是我自己的钱,我爸妈留给我娶媳妇的。我想了,媳妇一时半会儿也娶不了,还是先买辆车。不然风里来雨里去的,我爸妈在那边肯定心疼,我一定要先照顾好自己。”丁长生没心没肺地说道。
“去你的,瞎说什么呢。嘿,这车真皮实,你看,这车里面还有钢筋骨架呢。”田鄂茹说道。
“那是,就是翻到山沟里也摔不死。”
“呸呸呸,你说的什么屁话,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说着玩呢。田姐,你看看后面。”
“怎么了,后面什么也没有啊。”
“嘿嘿,我是说后面多宽敞。这要是把后排的椅子也放倒了,这就是一张大床啊,比那桑塔纳宽敞多了吧?要不要试试?”丁长生戏谑地说道。
田鄂茹忽然明白了丁长生话里的意思,那不就是说那次和寇大鹏在山里被他撞见那次吗?这家伙到现在居然还提这事。
她脸一红,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是不是也想试试啊?”那种神情勾得人心里直痒痒。
“我都听田姐的,你一声召唤,我肯定马上就到。”丁长生说着,从驾驶座上歪了歪身子,倾向坐在副驾驶的田鄂茹。
“哎呀,你干什么,这胡同里人来人往的,你赶紧走吧。”不知怎么回事,田鄂茹突然想起了寇大鹏,于是拉开车门下了车,快步走回院子里,一点机会也没给丁长生。他左右看了看,将车倒出去,开往黑水湾村。
王家山是丁长生晚上偷偷带回海阳县的,而且他还夸下海口,以后王家山要是再上访,全由他丁长生一个人负责,跟别人没关系,出了事也由他担着。
虽然老头已经答应不再去上访,但为了稳住他,丁长生不得不去一趟王家山家看看,想加深下感情,以理服人,以情动人。整个临山镇就这么一个老顽固上访户,而且一去就是到北京,闹的还是那些陈年旧事。可临山镇的信访成绩两年都是倒数第一,就是因为王家山一个人,弄得临山镇信访办主任都没人干,到现在还空悬着呢。
“你还真来啊?”丁长生进门的时候,王家山正在院子里用小铡刀切草药,满院子都飘着草药的味道,很有点中医世家的样子。
“老爷子,我丁长生别的不行,但说话一定算话。您老说话也得算话吧?”丁长生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院子里的石碾上,顺便拿了个马扎坐在王家山对面。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我说不去了就是不去了,你不用这样追着我。”
“那不行,您都说话算话了,我作为一个领导干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给您养老,就这么定了。来,我帮您切。”
“嘿嘿,丁镇长,我可不敢叫您孙子。”
“孙子儿子无所谓,反正您比我大这么多。再说了,我来之前还觉得自己有点亏了。你说我要是给您养老,您总得给我留下点什么吧?看到您上访时那个形象,我觉得您家里恐怕也是家徒四壁了。没想到,我觉得这次真是来对了。您甭想撵我走,我从此就认您为师父,您教我医术吧。”丁长生拿起一根草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
“唉,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看来你是赖上我了。”王家山笑了笑说道。好久没有人这样轻松地和他说过话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说话不着调,但人不错,这一点在北京时他就看出来了。
“什么叫赖上您?收我为徒那是您的幸运。您多亏遇上我,要是我这次不去北京,说不定他们就把您扔在太行山了,您这一身的医术岂不是白费了?对了,老爷子,您有行医资格证吗?”丁长生关心地问道。
“没有。”王家山继续切着草药,说道。
“没有?呃……没关系,医术高明者一般都没有资格证。”
175王家山对丁长生这个年轻人还是有好感的,毕竟是他半夜悄悄将自己带到火车站,一路上照顾有加地回了家。他自己这一路上也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就是,要是继续再上访下去,或许哪一天真的会死在路上,很可能会成为一具无名尸体,被处理给医学院当标本用,那他这辈子就别想入土为安了。
他看了丁长生一眼,发现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表现出肾虚的症状来,明显是纵欲过度的表现。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搞女人了?女人再好,身体可是自己的。还没结婚身体就搞垮了,以后还怎么生孩子?”
“老爷子,您什么意思?我可没有乱搞女人。”
“你搞不搞女人我不管,我是说你现在已经很危险了。行房次数过多,而且不知节制,过不了多久,你这塘水就会被抽干了。”
“真的假的?老爷子,这您都能看得出来?”
“嗯,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一看就看个八九不离十。说实话,昨晚上是不是和女人在一起了?咱都是男人,这没什么好害羞的吧。”王家山调皮的歪着脑袋看着丁长生,使他想躲都躲不了。
“这个,男子汉大丈夫嘛,女人,这个事,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给你治这个病,不收钱,怎么样?也算是我报答你了。”
“不行,没这么简单。”丁长生眼珠一转说道。
“不行?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跟您学手艺。我现在突然对您这一行感兴趣了。这样吧,您先教我切脉,就算我学不出来,至少能给自己看个病什么的。”
“你年纪太大了,学不了啦。”
“老爷子,您也不要蒙我了。我要是没有退学的话,现在正好是上大二。有多少学医的都是在大学里学的?您是不是不想教我啊,准备带到棺材里去啊?”
“臭小子,说什么呢?咒我死是不是?”王家山一听,吹胡子瞪眼地对丁长生说道。
“唉,老爷子,我以为您这么大年纪了,应该早就活明白了。没成想,您还没有我看得清呢。死有什么呀?两腿一蹬,身后事也不用管了,那才是真正的退休呢。现在的人都是退而不休,越是退休了,捞得才越多。你看看您,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臭小子,说的还有点道理。”
“何止是有道理啊。老爷子,这样吧,您教我学医,我再送您一件礼物,怎么样?”
“什么礼物?北京烤鸭啊?”王家山不屑一顾。丁长生让他带来的鸭子早就被他吃光了。
“什么鸭子啊,是棺材!”
“棺材?给我的?说了半天你还是盼我死啊?我死了就没有上访的了是吧?”王家山又想发火,这小子来这一会儿,盼自己死好几回了。
“老爷子,我前段时间在梨园村修路,在附近的山谷里发现了一株柏树,我自己都搂不过来。我看了看,出三块板绝对没有问题。怎么样?我弄来孝敬您。而且我现在不但是梨园村的主任,还是镇上的镇长助理,您说这事我能不能办成?”
“嗯,这要是偷棵树,你小子估计能办成。不过我可享受不了,到时候往炉子里一推,出来就是一把灰,我要棺材干什么?”
“所以嘛,师父!您要是做了我师父,谁敢烧您?我看看谁敢来拉去火化!先不说到您百年的时候我混到什么地步,就是我现在这个地位,您去临山镇打听一下,谁不给我丁长生一个面子?谁敢拉我师父去火化,看我半夜不撞死他!”丁长生说得咬牙切齿,那样子很像是自己的亲爹亲娘死了一样。
事实上,现在的丁长生正是想到了自己的爹娘。他当初不是考虑爹娘火不火化的问题,而是根本找不到爹娘的遗体,坟头都是衣冠冢。
“你是说,你能保证不让我火化?”王家山半信半疑。这不由得他不产生疑虑,因为黑水湾村也有好几个人死了没有火化,但被人告发了,都是被民政局的人扒出来重新火化。死者为大,但民政局那帮人不管这个,有埋得时间短点的就拉到火葬场火化了,而有的时间长了就直接在坟地里倒上柴油烧了,这让儿女的脸往哪儿搁啊。
“说到做到!如果做不到,您在地底下诅咒我生孩子没屁眼!”丁长生捏起一粒枸杞含在嘴里嚼了起来。
其实,什么想学医啊,都是丁长生的缓兵之计。他首先得让王家山认可他,然后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将王家山拴住,使他顾及和丁长生的关系而不再去上访。这样,整个临山镇的上访户就没有了,他的责任也就完成了。但对待王家山,他可是一片真心。至于学不学得成,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家山能认可他。
而王家山是一个农村人,老思想还是很浓重的。特别是像他这样一个江湖郎中,手艺是中医,而且是老派的中医。中药除了山上找不到的之外,一切都遵循野生中药为主,亲自采摘、晾晒、研磨、切割,都是自己一手操持。所以在他的思想里,入土为安是正统,而爬烟囱那事绝对是不愿意干的。
176丁长生给王家山开出了一个他不能拒绝的条件,这是王家山梦寐以求的。他年纪大了,人总会有离开的那一天。儿子早亡,没有后代的他几乎对自己的身后事不抱任何希望。他甚至想着,等哪天自己实在活动不了了,就吃点安眠药直接睡过去,然后在屋子里设定好油灯,将自己和老宅一块烧掉。
但丁长生给了他一个希望。看得出,这个年轻人不像是空口说白话的人。
“你说的是真的?”
“哎呦,老爷子,我都给您起了这么大的誓,您还不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您自己看着办吧。”
“你说的那棵树,真能出三块板?”
“我问过梨园村的老木工,一准能。哪天您要是得空了,给我打电话,我拉您去看看。您要是说行,我立马砍了给您做成棺材,就放那个屋里吧,用红布盖上,您这心里不就有底了吗?”
“好,咱一言为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王家山终于同意了和丁长生之间的交易,开始教他如何切脉,如何望、闻、问。开始的时候,丁长生真觉得王家山就是一个江湖郎中,即使能看好病,也不过是瞎蒙的。而且对于中药的疗效,丁长生一直没有多大的希望。
“就说你现在的脉象,散乱无力,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波动感,摸起来倒像是四十几岁的人的脉象。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危险了?”
“师父,您不要吓我好不好?我这人胆子小,我这还没有给您生孙子呢,您倒是给我判了死刑了。”丁长生叫苦道。
“我这说的也是真的。你这幸亏是遇到了我,不然的话,哼,过不了一年半载,你男人的雄风就不振了,而且以后也很难再起来了。即便是靠吃西药能起来,那也是匆匆一勃,就一泻千里了。”
“啊?这么严重?那有没有什么好法子治啊?”
“我不是说了吗?多亏遇到我,不然的话,你就完了。”
丁长生慢慢品出来了,王家山不是第一个说他纵欲过度的人,以前杜山魁也说过。可是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很频繁啊,虽然和好几个女人有瓜葛,但并不是每天晚上都干活啊?难道自己这样就被掏空了身体?不可能吧。
本来丁长生是要马上走的,但硬是被王家山拉住喝了两大碗中药,那个苦呀,苦得丁长生只像牲口一样打响鼻。
“这是十付中药,拿回去慢慢煎了喝,一定要喝。你喝不喝我一把脉就知道。我现在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自己的棺材。你要是垮了,我找谁要我的棺材去?”王家山乐呵呵地将丁长生送出门。这是自儿子去世之后,家里第一次来人,而且今天他还真是有点高兴了。
177仲华看了看身边的贺明宣。叔父说得很明白,这个人是自己人,而且是信得过的人。作为白山市的组织部长,本来像仲华这样的代理县长,他可以送下来,也可以不下来,让一个副部长代表就行了。但这个年轻人是老领导的侄子,他不得不表示重视。
“贺部长,这次麻烦你了。”仲华在财政厅打磨多年,要不是仲枫阳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没几年可干了,他还不打算将仲华放出来。自己这一代,女儿多,男孩少,整个家族就只有仲华这一根独苗。这让他感到必须趁自己还在位置上,把侄子扶上马,在有限的范围内再送一程。
“你客气了。当年我是仲书记手下的兵,新兵连的时候就是跟着仲书记,到现在也还是仲书记的兵。仲华啊,我们都老了,没几年可干了,你这一代要好好干,争取超过我们。”贺明宣和仲枫阳是战友,从军队到地方,贺明宣一直是仲枫阳的马前卒,指到哪里打到哪里。
可以说,每个领导都可能在一城一地布下自己的棋子,这是一个战略问题。而贺明宣就是仲枫阳布在白山市的棋子,现在不就用上了吗?或许这枚棋子布棋人永远也用不到,但不代表自己的后代用不上。
“贺部长,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或许还能进一步呢。”仲华不经意间说道。别人这样说,他会当作一句玩笑话,但仲华这样说的意义却非同一般,因为他有个当省委副书记的叔叔。
“海阳县的工作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啊。郑明堂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强势,你刚刚下来,在搭班子方面一定要大度,要放开自己的格局,要有大局观,这样才能在磨合中抓住机会。不击则已,一击必中。有时候示弱并不一定是怯懦。”
“贺部长,我知道,我叔叔也和我说过这样的话。放心吧,说实话,财政厅的情况比这里一点都不简单,我心里有数。而且我听说,在我来之前,郑书记急急忙忙地确定了海阳县向东发展,积极打通连接220国道的大方向,看来这是要将我的军啊。”
“是啊,来者不善哦。看看,这排场,这个郑明堂在搞什么?”当车慢下来时,贺明宣看到公路上海阳县交界处,一大堆官员簇拥着郑明堂等在路边,不禁低声骂了一句。
贺明宣连车都没下,只是让秘书将郑明堂叫上了车。仲华依然坐在贺明宣的身边,而郑明堂只能坐到副驾驶上。
“明堂,你这是搞什么名堂嘛?现在从中央到地方,都在精简,不搞迎来送往。你看看这么大的阵势,这要是让记者或者好事者拍下来传到网上,我们这几张老脸就丢尽了。下不为例啊!”贺明宣很不客气地对郑明堂说道。
“贺部长,您批评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绝没有下次。”郑明堂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首先把责任承担下来,然后看了一眼后座旁边的仲华。
“好了,我也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现在风声这么紧,还是小心点好。明堂,这位就是你的新搭档,仲华同志。”贺明宣当然不会咬住一件事不放,随即将仲华介绍给了郑明堂。
“郑书记,你好,我初来乍到,以后还请你多关照啊。”仲华很客气地伸出手。
郑明堂歪着身子伸手和仲华握在一起,“老弟,什么关照不关照的。和你一样,我也是外来户。我们两个是搭班子,谈不上照顾不照顾的。倒是老弟你,是从大地方下来的,省里的政策方针肯定比我们熟,以后这些事你要多费心啊。”
刚一见面,就在相互寒暄中过了几招。贺明宣本来还有点担心老领导的这个侄子年轻,沉不住气,但现在一看,不愧是老牌世家出来的子弟,应付郑明堂这样的老狐狸都绰绰有余。
县长上任这些事,和丁长生离得还很远。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继续驻扎在梨园村指挥修路,这也是郑明堂交代的重要任务。其实修路这些事根本用不着丁长生,他在工地上倒像是一个监工一样。刘三上手很快,现在整个梨园村建筑公司基本都是在刘三的指挥下运作的,可以说他很好地胜任了总经理这个角色。
当丁长生再次回到梨园村时,看到村委会里另一间闲置的房子也被收拾出来了,居然还开着门。这时刘香梨从外面进来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人住进来了?”丁长生指了指对面的屋子,小声问道。
“哦,是北京农科院的专家,暂时先住在这里。等有了合适的房子,他们再搬过去。”
“北京的专家?你得给人家安排个好地方啊。再说了,你让他们住在这里,那我去哪里住?”
“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
“我是说不方便。都在一个院子里,晚上干点什么事,他们不是听得清清楚楚啊?”
“你能有什么事啊?”刘香梨脸一红,知道丁长生说的是什么事了。这个院子里,也只有自己晚上会过来,这倒是没有想到。
“明知故问嘛。”丁长生笑笑说道。这下可有理由登堂入室了,晚上他决定去刘香梨家里去住,不让去也得去,谁让你将专家安排在村委会的。
“瞎想什么呢你?对了,这里的专家看了你说的那片山坡了,说是结果出来了,你去问问吧,我也不懂那些东西。”
“真的?来了几个人啊?给我介绍一下。”
进屋之后,丁长生有点失望,居然就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电脑上写着什么。看到丁长生和刘香梨进来之后,急忙站起来,倒是没有知识分子的那种架子。
“刘姐,有事啊?”
“小杨,这位是梨园村管区的丁主任。你来的时候他正好不在,今天回来了。他听说北京的专家来了,非得要来看看你。”
“丁主任,你好。刘姐说我是专家我可不敢当,我就是一个实习生,我师父才是专家,他过几天才过来,我是来打前站的。”
“杨……?”丁长生一时间想不起到底怎么称呼这个年轻的专家了。
“人家小杨是个博士,我们平时都叫他杨博士。”刘香梨嘴快地说道。
“咳,什么博士呀,那都没有。丁主任,您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我叫杨曦,晨曦的曦。”
“哦,我叫丁长生。我们都是年轻人,还是叫名字比较好。”
“哦,丁主任,前几天刘姐说你要搞一个葡萄园,对吧?”
“是,就是不知道那里的土质怎么样。我虽然没有种过地,但我经常看央视七套的《致富经》。我记得电视上说过一种叫做‘测土种植’,还有‘测土配方’,是不是有这回事?”
“丁主任,想不到你还关心农业。你说得很对,现在这样的种植方式很流行。前几天刘姐说了之后,我就去采集了土样。你看,那就是我的仪器。做完之后,我将数据传到了北京的实验室,今天结果刚刚出来,我正在和北京的师兄聊这事呢。”
“哦,真的?结果怎么样?”
“丁主任,我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很准。这里的确很适合种植酿酒葡萄,而且很适合那种速生葡萄,基本上第二年就可以挂果,不必等很长时间,这样成本就能尽快收回来。”
“是吗?杨博士知道这样的品种吗?”
“我有一个朋友。如果丁主任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让他传过来一批资料,你可以先看看。如果觉得可以,我可以让他来一趟。像你这样一次性上马这么大面积的客户,我相信他一定会亲自过来指导种植和管理的。”
“好,杨博士,这件事你就费心了。现在已经是严冬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开春了,我想今年就搞起来。但是我想抽个时间去你朋友的葡萄园考察一下,可以吗?”
“这个自然,毕竟这不是小投资,还是谨慎些好。”杨曦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