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窑》第八十三回：戏曲复兴添活力

更新时间：2025-09-01 22:52  浏览量：2

（新坯房的窗帘刚挂上，苏州旦角就带着姑娘们来，水袖扫过绣着窑火纹的布帘，扬起细碎的布屑。）

“新戏台搭在窑场旁咋样？” 旦角指着坯台，“你看这台面平整，正好能当临时舞台。” 她刚说完，最小的丫头就踩着台步转圈，水袖扫到陶歌新刻的 “戏文瓷”，瓷上的 “赵五娘” 像活了似的。

李秀英往台边摆“水袖碗” 当道具，碗沿的金缮线在晨光里发亮。“得把窑工号子编进唱段，” 她给姑娘们示范，“当年在温州，就是这么让戏班火起来的。”

高明扛着块木板来，板上刻着《窑火记》的戏目。“陶歌说要把新瓷当布景，” 他把木板钉在台侧，“烧窑时的火光，能给戏添层暖光。”

（日头爬到戏台顶时，小陈媳妇带着温州姑娘们来，手里捧着新绣的戏服。“这绣片里掺了瓷粉，” 她展开戏服，“在台上转起来会发亮，像你们烧的‘戏衣瓷’。”）

周铁嘴拄着拐杖进来，拐杖头的雏菊磕在台板上。“南京戏园来人了，” 他掏出戏单，“说要请你们去驻场，还能卖‘戏文瓷’当纪念品。” 戏单边角印着小瓷瓶，是陶歌设计的图案。

陶歌突然敲起陶片琴，调子是新谱的—— 把窑工号子的节奏和戏曲板眼混在一块儿。“娘你听，” 他往琴上添了片薄瓷，“这样更像窑里的回响。”

（午后排戏时，刘基带着老戏师来。老戏师摸着“戏文瓷” 点头：“把瓷当道具是新法子，” 他指着瓷上的纹样，“唱到‘拉坯’时转瓷瓶，观众准爱看。”）

李秀英正教姑娘们唱新调，唱到“窑火明” 时，高明突然往台边的炭盆里添松柴，烟雾顺着风飘向戏台，像给姑娘们的水袖蒙了层纱。“这样才有在窑场唱戏的味，” 他笑着说，烟灰蹭在鼻尖也没擦。

（傍晚收拾戏台时，旦角突然说：“咱明天就试演！” 众人都忙起来，陶歌往瓷瓶里插野菊，小陈媳妇给戏服缝飘带，飘带末端缀着小瓷片，一动就响。）

“你听这声，” 李秀英捏着飘带晃了晃，“像不像当年在温州老窑，瓷坯碰撞的声？” 高明攥着她的手，两人望着亮起来的戏台，影子投在台板上，像年轻时第一次登台那样。

远处传来陶片琴的声音，混着姑娘们的练嗓声，在窑场里荡开。新戏台的木板还带着松脂香，像在说：这戏，能唱很久很久。